,李嬅的目光平缓从三人身上略过。
“殿下,您又发热了,多亏了有冷先生在,冷先生亲自去厨房为您煎药呢。甘棠姐姐为您换了一晚上的帕子,眼睛都哭肿了。”芬儿说完,甘棠尴尬地别过脸去。
“可不是,你这眼睛,被蜜蜂蛰过吧。”李嬅脑袋一偏,故意打趣甘棠。
“殿下!哪有你这样的。”
甘棠转回脸来,自个也觉得自个儿好笑,又气又害臊,五官挤弄得颇有意思。
“好了,我醒了,不准再哭。”李嬅心疼地牵着甘棠的手,“我隐隐约约听见芬儿说你不吃饭,闹绝食可不成。”
“你们呢,可有好好吃饭,可有跟着甘棠胡闹?”李嬅又问一旁的如儿与芬儿。
“殿下,夜里甘棠姐姐让婢子们去歇息,她自己一直守着,今日,甘棠姐姐让婢子们先吃饭,说吃了饭来换她。婢子们吃过饭来换甘棠姐姐,她放心不下殿下,一口东西也不吃。”芬儿答道。
芬儿‘揭发’甘棠,甘棠以为李嬅要嗔怪她,不知有多尴尬,李嬅却只是说:“帮我个小忙呗。”
“什么小忙?”甘棠只当李嬅不计较她不吃饭的事,神色轻松了一半。
“冷云卿昨夜留宿在咱们府里?”李嬅问。
“可不是。”甘棠说:“冷先生为人很好,没有他,婢子真是要慌死了。”
“你们,没让他看我身上的伤吧?”李嬅问出这话时,神色并不自在,幸而甘棠的回答令她得以纾解。
“殿下,你向来在意男女授受不亲,婢子怎么会让冷先生看你的身子呢。你伤口长什么样,又是如何缝起来的,婢子都一五一十说给冷先生听,冷先生说婢子的步骤没错呢。冷先生给了婢子些金疮药、治跌打损伤的药,给了婢子两瓶外敷的消炎止血的药,还教婢子上药的手法呢。”
甘棠停顿片刻,欣慰微笑,“冷先生真是个十分儒雅、十分有耐心的人,浅黛做冷先生的女弟子,当真是个好归宿,将来学有所成,也不枉殿下”
“殿下,婢子知错,婢子不说了。”忽然意识到李嬅不想听见某人的名字,甘棠赶忙改口。
“罢了。”李嬅轻叹一声,对甘棠说:“我要你帮的小忙,便是去请冷先生来替我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