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徐温一般背叛大齐。”
李景达暗暗松了口气,又在心里骂道:“那你莫名其妙站出来是不是有毛病!”
秦正又道:“不过织经司广陵衙门另有发现。半年之前,广陵之战爆发前夕,广陵衙门抓获伪燕察事厅探子数人,又查出广陵顾家与敌人勾结。这顾家乃是当地富商之族,战事爆发以前时常往北行商,在这个过程中被伪燕察事厅拉拢腐化,频繁向伪燕提供淮州当地的各种情报。”
听到这儿,工部侍郎屈丰华面色灰败,身体瘫软于地。
秦正压根没看他一眼,继续说道:“织经司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发现顾家家主顾子思的亲妹早在八年前便被工部侍郎屈丰华纳为妾室。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屈侍郎开始在朝中攀升。目前织经司已经掌握一些证据,可以证明屈家的产业当中,有一部分是伪燕察事厅私下贿赂。”
“陛下!陛下!臣没有,这是污蔑,臣真的没有勾结伪燕探子!”
屈丰华惶然大叫,满眼惊恐之色。
贪腐虽是重罪,但是只要他将脏银上交朝廷,李道彦和其他重臣再帮忙说几句开脱之言,他顶多就是一个流放三千里之罪,最坏的结局也就是自己被处以极刑,不会牵连到家人。
大齐立国一百多年,对于贪腐之罪历来不会赶尽杀绝。
可是私通敌国的罪名严重无数倍,徐温被抄家灭族的例子就在眼前。
这条罪名屈丰华无论如何也不敢认。
李端漠然道:“秦正,他说你这是污蔑。”
秦正沉静地说道:“陛下,织经司办事谨守朝廷法度,不敢有丝毫逾越之处。此案卷宗详尽齐备,臣与织经司同僚夜以继日连续查了两个月,确定屈侍郎与伪燕察事厅探子勾结,多次出卖我朝内部隐秘。”
屈丰华带着哭腔说道:“陛下,臣是大齐的臣子,没有任何理由勾结敌国,还望陛下明察,这里面肯定有很多误会——”
“住口!”
一道苍老的声音将他后面的话堵在嗓子眼。
左相李道彦转过头来,那双老眼中满是无尽的失望和愤怒,这般姿态极少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知道屈丰华贪婪成性,或许是因为少年时家中过于贫寒凄苦,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