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福年纪相仿,算是一个层次的纨绔。
早些年间,陈启福和郭义江因为父辈的关系互相看不顺眼,即便在大街上遇见也形同陌路。
几个月前朝堂震动,郭义江的父亲取代陈启福的父亲成为枢密副使,两家的关系更是瞬间降至冰点,这两位时常在京城各大消遣去处厮混的纨绔便成了仇人。
所幸只是口角几句,并未发生太过严重的冲突。
郭义江与他的狐朋狗友进来后,大堂内一众人等连忙起身见礼,谁都知道这位郭三少爷的父亲是朝堂上新晋红人,执掌着燕国数十万大军,岂敢有半分不敬。
郭义江唇边挂着矜然的笑意,对众人微微颔首,目光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陈启福,哂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陈公子今夜亦在此处。”
这几个月里两人打过不少嘴仗,陈启福又怎会忍气吞声,当即反唇相讥道:“郭三少不去陪着庞大公子搏戏,居然有时间来这雪凝馆闲逛,倒也难得。”
郭义江双眼微眯。
对方口中的庞大公子指的是枢密使庞师古的长子庞世明。
当初陈景堂虽然只是枢密副使,却因为枢密使刘鄩年老体衰不理军务的原因,掌握着枢密院的大权。如今的枢密使庞师古年富力强,而且在军中根基很深,郭言只能老老实实地担任副手,故此郭义江对庞世明颇为曲意逢迎。
听到对方讽刺自己,郭义江冷笑道:“我最近确实颇为忙碌,哪里比得上陈公子悠闲无事,更羡慕贵府门可罗雀清幽雅静。不过听说今夜晏秋姑娘梳拢之礼,郭某又岂能不来捧场。”
随着这番话出口,旁边一人亮出雪凝馆的烫金字帖,微讽道:“陈公子瞧着气不顺的模样,莫非是没有收到帖子?你早些说嘛,郭少爷这么心善,肯定会送你一张,又何必在这里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雪凝馆的老鸨一副欲哭无泪的姿态,其他贵客更是不敢吭声,只是乖乖在旁看戏,以免成为被迁怒的池鱼。
陈启福冷笑一声,淡漠道:“郭三少管好你的狗腿子,莫在此地胡言乱语,免得被人笑话。”
郭义江笑着摇摇头,随即向高台南面正中央的桌子走去,坐在此处的客人当即被撵到一旁。
陈启福原本想回二楼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