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富商,而是朝堂之上宰相一级的大人物。
“方伯大人拳拳爱护之意,草民代犬子谢过,只是他委实当不起这般赞誉。”
陆通面色沉稳地一言带过。
姚崇淡淡一笑,眼见火候未至,便岔开话题道:“今日请贤弟过来,一是有段时间未曾见面,刚好得知你到了泰兴府。二是陆家商号先前出力甚多,我要代表淮州刺史府向伱当面致谢。”
陆通不急不缓地说道:“大人言重了,为北伐出力乃是陆家应尽的职责,岂能居功?其实草民本有拜望大人之意,想到最近是北伐的关键时期,大人肯定公务繁忙,因此不敢上门叨扰。”
“这话却是见外了,往后你若有空闲可多来泰兴走走。”
姚崇今天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旋即继续先前的话题:“至于这第三个原因,是我前段时间偶然听闻,陆贤弟原先有过从军的经历?”
陆通神色不变,心中却哂笑一声,淡然颔首道:“不瞒方伯大人,草民年轻时确实有过一段行伍经历。惭愧啊,草民不通武艺且不谙军事,没多久便被主官从军中赶了出来,最后不得不接手家中基业操持商贾之道。”
“此事是福非祸。”
姚崇神色温和,继而道:“倘若陆贤弟没有离开行伍,又怎会有今天家资丰厚而且忠耿为国的陆氏义商?再者,陆贤弟自身虽不在军中,却也培养出陆沉这孩子,如今他在军中屡立功勋,未尝不能佐证你的能力,足以说明当初让你退出军中的主将无识人之能。”
陆通没有接过这个话头,只是恭敬地微笑着。
姚崇状若无意地问道:“话说回来,不知陆贤弟当初是在军中何处任职?”
当他问出这句话后,陆通心里便豁然开朗。
他故意皱眉思索片刻,然后惭愧地说道:“年岁久远,故而一时想不起来,还望大人见谅。草民于元康元年三月从军,元康二年春天便被清退,还记得当时是灵州长山军,驻地在如今伪燕的渭南路境内。长山军的建制早已取消,当年那位将草民清退的将官名叫韩柏春,不知大人有没有听说过?”
“未曾听说。”
姚崇微微一笑,心中却有些烦闷。
按理来说,陆通的从军经历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