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面对数万景军都能泰然自若,灭敌于谈笑之间,又怎会因为本王的一句话惶恐?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容易让世人误解,本王是有意欺负国朝的大功臣?”
他这番话自然是玩笑,也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能在这种场合下说笑。
陆沉不慌不忙地说道:“殿下今日代表陛下而来,臣不敢有丝毫唐突。”
大皇子心中略有些失望,他虽然对结交武将不是很热切,但是陆沉实在太年轻,若无意外将会成为大齐下一位帝王的辅弼之臣,因此他才先后释放善意,然而这员前程远大的边军武将似乎根本听不懂他的用意,不免让他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只不过他城府很深,面上看不出丝毫异常,随即为陆沉介绍道:“他是本王的二弟,相王李宗本。”
陆沉行礼道:“见过二殿下。”
二皇子洒脱地受了这一礼,然后出人意料地还了一礼,顺势解释道:“山阳侯莫要诧异,本王这一礼是敬为国舍命的边军将士。”
陆沉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其人唇红齿白风流倜傥,不似身份尊贵的天家皇子,反倒像超然物外的文坛狂士。
大皇子没有给他们谈话的机会,又道:“这位是本王的三弟,建王李宗简,你们先前有过一些误会,想必早已揭开,不如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握手言和。”
李宗简极力控制,但是脸色仍旧有些难看。
陆沉便道:“大殿下言重了,末将乃是臣子,岂能和亲王并肩?至于那些往事……三殿下大人有大量,肯定早就忘了,对吗?”
虽然他的语气很诚恳,可是在李宗简听来似乎带着嘲讽之意,说他堂堂皇子亲王,竟然拿一个边军武将毫无办法,反而自身落个禁足半年的惩治。
“山阳侯乃是于国有功之人,本王自然会尊重。”
李宗简淡淡地说着,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听出他的不忿,更何况此间这些人精?
好在这位混不吝的三皇子终究明白今天是什么场合,没有任性地胡闹起来,仅仅是语气上略显不谐。
场间隐约有暗流涌动,大皇子却恍若未觉,笑道:“好了,你们改日再聊。山阳侯,除左相身体抱恙归府休养,满朝公卿今日皆至,父皇明言这是为了嘉赏边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