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两句,莫要伤了彼此和气。”
侯玉却继续强硬地说道:“郭枢密胸襟广阔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却看不下去。陆沉,没人否认你为大齐立下的功劳,军中男儿提起你的名字大多会赞一声国朝良将,但是你也太放肆了,完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你要知道,不是只有你一人为大齐保境安民奋勇杀敌!”
说到这儿,侯玉猛地撕开衣服的前襟,露出胸膛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怒道:“你在北疆建功立业,侯某同样在西境冲锋陷阵,十三年来无数次打退沙州七部的袭扰,从未有一次畏怯退缩!”
望着这位怒发冲冠疾言厉色的南安侯,陆沉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酒杯,淡然道:“侯大将军,说完了吗?”
侯玉看似强行压制着怒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陆沉不疾不徐地说道:“有些事我本已忘怀,既然此刻你再度提起,那我便捋一捋是非对错。”
“李家三郎欺我年轻,想要跟我玩请客吃饭收下当狗的把戏,我没有当场还他两个耳光,已经是看在左相为国操劳一生、没有空暇管教家中子弟的面子上。”
“三皇子因为此事逼迫我向李云义赔礼致歉,这更是荒唐无知之举。你前面说的没错,我当时只是区区一个校尉,可是你别忘了,随后我便因为军功获封开国县男之爵。简单点说,我为大齐流血牺牲舍命杀敌,他李云义只是一个横行霸道欺压良善的纨绔,让我给他赔礼致歉?侯大将军就是这样带兵的?”
陆沉这几段话说完,侯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尤其是最后那句话犹如一根尖刺扎进他的心里。
军中最讲究护短!
若让没有过错的部属给权贵低头赔罪,这样的主将根本没有资格带兵。
双方气势逐渐逆转,陆沉继续说道:“至于今夜之事,我方才已经说得很委婉,顾及郭枢密的面子才没有太过直接。侯玉,我们是陛下任命的大将军,执掌京军要向陛下负责。你要弄清楚一点,似傅家这种门阀世族暗中拉拢京军主帅,究竟暗藏何等龌龊心思!”
侯玉大怒道:“你莫要夸大其词肆意诬陷!”
“呵。”
陆沉轻笑一声,缓缓道:“回到最初的问题,你说我有倨傲之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