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
飞云军将士终于联手杀退撒哈林带来的一队铁甲军,然后飞奔到林仕成身边,无不悲声呼喊。
“九曲寨不能……”
林仕成看向自己最信任的校尉,鲜血不断从他嘴里涌出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那人的手,拼命说出最后三个字:“不……能……丢!”
校尉咬牙道:“遵令!”
林仕成缓缓闭上双眼,右手无力地垂下。
周遭的将士们没有时间悲伤,顾不得去擦掉脸上的泪水和血污,因为敌人依旧源源不断地冲上来。
他们只能像林仕成一样,握紧手中的兵器,迎着景军冲上去。
要么杀死对方,要么被对方杀死。
但是他们不会后退半步。
寨外北面景军阵地上,灭骨地站在望车上,面无表情地观察着远处的战局。
他看到己方士卒渐渐取得优势,也看到南齐守军展现出非同一般的勇气和实力,这的确是他从未见过的对手,比之去年赵国的军队要强出不少。
撒哈林的死亡亦映入他的视线,然而这位夏山军大祥隐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就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猎人,眼中唯有胜利二字。
当他看见铁甲军全部涌上城墙,再度下令道:“击鼓,全军出击,拿下九曲寨。通知后方的王爷,我军可以出动了。”
“遵令!”
几名传令官齐声应下。
随着雄浑高亢的鼓声再度响起,无数景军嘶吼着冲向九曲寨,逐渐汇聚在一起的铁甲军也杀出一条路,打开了九曲寨的北门。
在北面一里地外,一眼望不到头的景军旗帜迎风招展,骑兵和步卒排开十几个方阵。
中军阵中,庆聿恭坐在高头大马上,庆聿忠望毕恭毕敬地待在旁边。
庆聿恭听着南边传来的鼓声,淡淡道:“对于这一仗有何想法?”
庆聿忠望沉吟道:“父王,我军损失不小。”
这是自然,飞云军将士拥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在最初那半个时辰的进攻中,景军精锐是顶着城墙上的各种杀伤手段,几乎是用人命填出一条路,古往今来的攻城战也大多如此。
经历过河洛失陷的挫败,庆聿忠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