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聿恭那样的一代名将。
这个问题出现在堂堂兵马都总管的身上,属实令人意想不到,不过牛存节没有表露出太过震惊的情绪,他大抵能够理解朱振这个疑惑的由来。
燕军为谁而战?
这一直是个很忌讳的话题,但是连最普通的士卒都知道,他们不可能是为了河洛城皇宫里那个年仅五岁的天子而战。
直到厉天润一出手将他的骄傲踩在泥地里。
牛存节站在南面城楼之下,望着城外的靖州军营地,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朱振略显迟疑道:“大将军,下官现在心里有些迷茫,不知道究竟为何而战。”
他是一个非常纯粹的军人,脑子里只有建功立业名留青史,至于是为谁而战并不重要。
牛存节依旧望着城外。
牛存节点头道:“好。”
现如今他只能困守城内,就算他有心想要扳回一城,麾下的将士们也已丧失再次和靖州军正面对决的勇气。
牛存节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说。”
一道平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一念及此,他双手用力按在城墙上,指节旋即发白。
在过去的两年里,他接替陈孝宽成为沫阳路大将军,打造出一条坚固的防线挡住靖州军,让厉天润始终无法继续北上,这样的成绩难免会让他心生自得。
燕也好,景也罢,谁能给他施展抱负的舞台,他就愿意为谁效命。
说到底他们是在为景朝而战。
牛存节缓缓道:“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又何必在这个问题上折磨自己。”
朱振轻叹道:“大将军,下官只是觉得不值得。如果按照大将军的构想,西风原之败压根就不会存在,我军的损失不会这么惨重。就算庆聿元帅想诱使靖州军北上,难道他就不能在西风原后方设下伏兵?”
牛存节眉头微微皱起,双手按在墙垛上。
朱振继续说道:“在下官看来,庆聿元帅分明是利用大局的名义,故意消耗大将军麾下的兵力。”
“好了,这些话不要再说了。”
牛存节依旧目视前方,但是从他有些难看的脸色便能知道,他心里未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