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但是如今家父的身体状况……姐姐,我不能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
话音方落,她便要站起身来。
这一次王初珑柔弱的身躯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她双手紧紧抓着厉冰雪的手臂,急促地说道:“冰雪,等等!”
厉冰雪脸色苍白,原本清丽的眼眸中泛着浓浓的惶恐,艰难地说道:“姐姐,飞羽军依旧会留在这里,两员副将是我并肩作战很多年的同袍,他们可以带好这支骑兵。我只带十余名亲兵去雍丘,我只想在最艰难的时候陪在家父身边。”
王初珑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道:“冰雪,你先不要慌乱,先听我说好不好?”
厉冰雪迟疑地点了点头。
王初珑放缓语气道:“冰雪,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很难相信,可是你应该相信你的父亲。以前我没有接触过大都督,但是在河洛城里也时常听说他的威名。他身为靖州大都督,肩负着衡江沿岸最重要的防御重任,乃是皇帝陛下最信任的股肱,他岂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冒然涉险?难道你不知道,靖州军将士的士气皆系于你父亲一人身上,倘若他有个闪失,靖州军岂能完成围剿庆聿恭的伟业?”
厉冰雪握紧的双拳稍稍松了一些。
王初珑柔声道:“我相信就算十余万景军围困雍丘城,大都督也能昂然屹立在城墙上,将士们绝对不会容许景军踏上城墙一步。此计看似凶险,实则是将艰难的抉择丢还给庆聿恭。以大都督的领兵之能,我军肯定能顺利完成对景军的包围,再者,就算淮州萧都督如今被另一支景军拖在定州,可是你不要忘了京中的皇帝陛下已经派兵北上支援,而且陆沉一定会及时赶来的!”
听到陆沉二字,厉冰雪眼中飘起一抹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还是被对父亲的担忧掩盖。
王初珑唯恐她钻进牛角尖,又道:“此战的关键在于最后的合围,飞羽军作为靖州唯一的主力骑兵,只有在你的带领下才能发挥最强的实力。冰雪,难道你想让大都督的苦心谋划付之东流吗?”
最后那句话让厉冰雪心中一震。
她怔怔地看着王初珑,眼神逐渐清明,嗓音却依旧感伤:“姐姐,我会按照家父的军令行事,只是我无法不担心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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