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以穴地攻城的手段破城之后,庆聿恭的王旗再度屹立在景军阵地上。
长胜军大将乌林答率一万骑兵驻扎在雍丘南边,震慑着白马关内的大齐京军。
夏山军大将兀里坦率八千精骑在雍丘东边游弋,提防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靖州军东线援兵。
庆聿恭麾下将近六万锐卒围住雍丘,这位大景元帅策马立于城外阵地,望着那一骑不断逼近雍丘东面城墙。
城上守军严阵以待,看着那一骑奔驰而来。
河阳军都指挥使张展冷眼望着下方,抬手让周遭的弓手松开弓弦。
那名骑士距离城墙还有二十余丈时,城上响起整齐的呵斥声。
“来人止步!”
骑士勒住缰绳,抬头仰望,高声道:“小人奉大景常山郡王之命,特来求见靖州厉大都督!”
“笑话,厉大都督岂是汝想见就能见?”
张展满脸杀气,寒声道:“有屁就放,不然本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景军骑士已经处在齐军强弓手的射程之内,只消张展一声令下,这名骑士绝对会被射成刺猬。
但是此人能被庆聿恭选为使者,自然浑身是胆,他面无惧色地望着城上杀气腾腾的守军将士,镇定地说道:“我朝郡王有言,雍丘城已经守不住,我军必然能破城。郡王念在厉大都督乃是当世人杰,倘若他肯罢战献城,郡王保证不会杀害一人,诸位皆能得到妥善的安置。如若不然,城破之日杀戮难免,还望厉大都督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
守军将士不为所动,他们是厉天润麾下最忠心的部属,心志无比坚定。
张展冷冷一笑,道:“回去告诉庆聿恭,莫要做这些无用功,有胆便来攻城!”
城上立刻响起一阵守军将士的欢呼声。
景军骑士眉头微皱,仍然坚持道:“难道将军可以擅自替厉大都督做主?”
张展嘲讽道:“你之所以能活着靠近城墙,并且大言不惭地讲出这些屁话,只因早就在厉大都督的预料之中。庆聿恭在想什么,我家大都督了如指掌,他无非就是想利用雍丘城作筏子,诱使我军援兵仓促冒进,从中寻觅设伏之机。如今见我军援兵不上当,他又攻不下雍丘,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