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对陆通和陆沉有恶意,那么陆沉只能带着一家老小叛逃景国。
故此,陆沉坦然道:“没有不同。”
萧望之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之后轻声道:“也好。”
陆沉微露疑惑。
萧望之喟然道:“一方面我觉得以你的年纪和地位,将来肯定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变故。另一方面你能做到慎终如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当然不会对你不利,但我能有今日是杨大帅一手提拔和谆谆教诲,自当追随他的脚步。无论如何,我不希望看到走上那条路。”
陆沉了然。
萧望之微笑道:“我还是当日那句话,只要你不背叛大齐,我便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陆沉感慨道:“多谢萧叔。”
萧望之摆了摆手,缓缓道:“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心境。陛下待你恩重如山,不管你有多么优秀,若非陛下给了你施展才华的舞台,你不可能以弱冠之身做出这么大的功绩。纵观史书,这份信任何其难得,相较于你的年纪和地位,陛下对你的信任更称得上绝无仅有。”
陆沉对此没有异议。
他无法忘记那日在皇宫里和天子道别的景象。
“陆沉,莫要辜负朕。”
这短短七字蕴含着多少难以言表的情绪,陆沉至今思来心里都是百折千回。
“陛下――”
萧望之的话音戛然而止,帐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厉良玉仓惶而入,来不及见礼便急促地说道:“国公爷,陆侯,传旨天使已至白马关,家父请你们立刻前去。”
萧望之瞬间满面肃然。
厉良玉声音发抖,隐有哭腔:“陛下宾天了。”
陆沉遽然起身,手中的茶盏顷刻间碎裂。
萧望之和厉良玉担忧地看去,只见他面色苍白,神情木然,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一个多时辰之后,数百骑风卷残云,如狂风一般冲进白马关内。
来到帅府,入目便是遍地缟素。
萧望之和陆沉快步走进堂内,只见厉天润、厉冰雪、刘守光及一应人等皆已换上丧服。
陆沉的视线锁定站在那里的宫中内监吕师周,一步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