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表率。”
陆沉默然不语。
李宗本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至于王安的兄长王承,孤听说他乃是北地文坛大家,想来不热衷于功名利禄,便让他做风雅学宫的客卿,可否?”
陆沉此刻才应道:“殿下如此安排甚为妥当。”
李宗本感慨道:“虽然前半年有过监国的经历,如今才知道父皇这些年何其辛劳。陆沉,孤知道你心里还有几分生疏,但是孤希望你能明白,父皇对你的信任世人皆知,孤不敢比肩父皇,但是绝对不会违背父皇的遗志。”
陆沉起身道:“殿下言重了,臣岂敢猜疑君上?”
“孤知道你不会。”
李宗本示意他坐下,又道:“只是孤不喜欢藏着掖着,有话直说。对了,孤已经让人去靖州传旨,请怀安郡公及其亲眷启程返京,由刘守光暂代靖州大都督一职。怀安郡公这些年可谓是呕心沥血,重病在身依然坚持领军,孤委实不愿他继续操劳,希望他能早日回江南疗养身体。”
“殿下仁爱之心,怀安郡公肯定会欣然受之。”
陆沉面上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早就听薛怀义说过,江南的水土更适合厉天润休养,李宗本这个决定确实很明智也很果断,没有因为程序上的问题拖延。
便在这时,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内监求见。
行礼之后,这位面容普通略带几分拘束的内监很紧张地说道:“启禀殿下,慈宁殿传来消息,太后娘娘凤体欠安。”
李宗本微微变色,沉声道:“早上孤去请安的时候,太后还好好的,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没有用心服侍?”
内监“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殿下息怒,奴婢们岂敢不用心服侍,太后娘娘只说有些发闷,并无大碍。”
李宗本起身问道:“可有传召太医?”
内监低头道:“回殿下,太医已经去慈宁殿了。”
李宗本神色阴沉,平复着呼吸。
陆沉亦站了起来,目光晦涩难明地看着这一幕。
在他准备行礼告退的时候,李宗本忽地转头道:“陆侯,且随孤一同前去探视太后。”
陆沉委实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