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来得这么及时。
这就是李宗本见到许太后,从一开始就隐隐话语带刺的原因。
相较于他的旁敲侧击,许太后的怒意更加直接。
李宗简突然被苑玉吉从秋山巷带来宫里,她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确认此乃凶兆,因而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她看来李宗简如今是苟延残喘,勉强保住一条性命,而你李宗本已是九五之尊,先帝葬礼才刚刚结束,难道你就急切到这种程度,非要寻个由头置他于死地?
一念及此,她的目光愈发冷厉。
李宗本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道:“母后此言让臣不胜惶恐。若是臣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母后直言训斥。”
许太后强忍讥讽之念,毕竟她最疼爱的幼子还跪在那里,见李宗本似乎有低头的意向,便缓缓道:“哀家身为后宫妇人,自然不敢干涉外朝政事,只是听闻皇帝将李宗简召入宫中,想起已经一载有余未曾与他相见。若是皇帝不许他入后宫,恐怕往后再难有相见之日,故而一时情急来到此处。”
她倒没有一味隐瞒,显得颇为坦荡,归根结底太后之位过于尊贵,而且她还是先帝的正宫皇后,李宗本再不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顶多就是往后加快速度将皇宫完全握在手心里。
这时李宗简仿佛回过神来,伏首于地颤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许太后心中一抖,没有往那边看一眼,只望着李宗本说道:“皇帝,哀家想带李宗简回慈宁殿略叙片刻,这样也不影响你与朝堂诸公商讨国事,不能皇帝能否允准?”
这个姿态已经比较低,算是给了李宗本一个台阶。
但是年轻的天子目光微冷,垂首道:“母后不知,臣之所以会召他入宫,是因为他涉嫌谋划皇陵前的刺驾大案。”
许太后神情遽然一变,不敢置信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幼子。
李宗简焦急地说道:“母后,儿臣――”
李宗本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头:“现在你是带罪之身,朕没允许你开口说话。”
迎着这位二哥凌厉的目光,李宗简登时语塞,只觉浑身发凉。
许太后这个时候顾不得心疼幼子,断然道:“皇帝,哀家知道李宗简过往劣迹斑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