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从容,微笑道:“你要对下面的骑兵将领讲清楚,让他们丢掉心里的倨傲之气,接下来要学会变通,莫要再像以前那样,见到齐军就走不动道,以为对方是一群孱弱的羔羊。”
“是,大人。”
蒲察垂首应下,又问道:“所以接下来我军还是要对南齐定州下手?”
兀颜术再度起身走到沙盘边,缓缓道:“我研究过陆沉的生平履历,此人胆大心细,常有惊人之举。此番他履任定州,肯定不会悄无声息,必然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安排。”
蒲察起身走来,皱眉道:“难道南齐皇帝会支持他仓促北伐?”
“依照常理而论,南齐皇帝肯定不会这样做,毕竟他们国库里的银子支撑不起连续不断的战事,相反我朝若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休养生息积蓄实力,唯有主动挑起战端逼迫他们难以为继。”
兀颜术望着沙盘,泰然自若地说道:“一如你刚才所言,我军多半会捡软柿子捏,也就是将矛头指向靖州。陆沉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情,他只需要稍微表露出西进的意图,我军主力就必须严阵以待,如此他足以解除靖州可能面临的危险,这同样是我军可以利用的机会。”
蒲察心中了然,他看着沙盘上那两处地名标识,分别是藤县和清流关,沉吟道:“既然如此,我军可以给对方设一个套。”
“此战务必控制规模和烈度,只需要稍稍打痛南齐,顺带提振我军士气便可,也为将来的全线之战埋下伏笔。”
兀颜术显然已经思考得很深远,而且他这段时间和景帝沟通了很多次。
蒲察心中敬畏,恭敬地问道:“大人,我军真正的目标是?”
兀颜术微微一笑,悠然道:“南齐不缺勇猛步卒,就算杀一批也能很快补充,故而意义不大,既然要动手就得打在他们的七寸上。”
蒲察下意识地说道:“南齐骑兵?”
“确切来说,是原本归属于南齐靖州都督府的飞羽军。”
兀颜术面上泛起一抹浅淡的杀气,一字字道:“就让狩猎这支鼎鼎有名的南齐骑兵,成为吹响我朝反攻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