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边境,一场相当持久的追击战正在上演。
这支千余人的景军骑兵以阵亡两百余人的代价,勉强拉开和飞羽军之间的距离,一路往北逃窜。
如果不是因为主将牙里古的错误决断,景军不至于蒙受这样的损失,毕竟双方的骑术和坐骑的脚力相差无几,正常情况下飞羽军很难追上景军。
但是在牙里古脸上看不到半分恼怒羞愧。
这位年方二十七岁的景廉武将出身于固特氏,原本是忠义军骑兵前军的一名千夫长,后来追随蒲察南下,在几场大战中表现尚可。
他不时回头看一眼后方的追兵,又仔细地辨别着前方的地形,带着剩下不到一千骑频繁换马疾驰。
不得不说,景国南京路和大齐靖州之间辽阔又多变的地形极其适合骑兵迂回机动。
与之相比,定州北部有宝台山脉作为屏障,唯一的通道便是定风道,大齐边军只需要守住定风道,又有七星军在山中警戒,景军骑兵便无用武之地。
定州西部则有以清流关为核心的防御体系,道路逼仄寨堡众多,景军若想进攻只能用最笨拙的法子一点点推进,如今双方大军在共城一线对峙的局面便是明证。
唯有南京路和靖州的交界地带,延绵七百余里的边境线,山脉、河流、密林、平原各种地形应有尽有,大齐边军只能采取重点区域防守和尽可能多布岗哨的策略,面对来去如风的景军骑兵,根本无法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论在前奔逃的景军骑兵,还是后方紧追不舍的飞羽军,两边都非常懂得如何维持坐骑的脚力。
在这种局面下,再度拉开距离的景军骑兵终于能稍稍喘口气。
牙里古望着前方看似不太远的几座山峰,忽地高声道:“东北!”
随着他一声令下,景军近千骑微微变向,朝着东北方向继续行进。
便在这时,后方的飞羽军放缓了速度。
牙里古心中了然,这是因为已经靠近了边境线,飞羽军显然十分谨慎。
片刻过后,景军同样开始降速。
原本剑拔弩张的追击战仿佛突然间变了模样,两军之间依然保持着大概一里多地的距离。
“将军,敌军这是要往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