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势境地,萧望之恐怕只能被迫低头。
一旦萧望之按照他们的意见将厉冰雪调离飞羽军,这就是一个极好的开端。
所谓争权夺利,本质上便是这么简单直接。
相较于韩忠杰的满心疑惑,张旭则显得十分平静,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景达,问道:“李大人,莫非我方才说的不够清楚?”
李景达悠然道:“说实话,我确实不太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张旭终于微微皱眉。
虽说他一直不太看得上李景达,认为对方徒有其表志大才疏,但他不得不承认若论行伍资历,李景达甚至还在他之上,而且此人在京城的根基颇为深厚,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对象。
他压下心中的不满,淡淡道:“飞羽军将士有功当赏,我对此并无异议,然而这份功劳来源于厉指挥使的贪功冒进。假如山阳郡公没有及时领兵赶到战场,飞羽军必将全军覆没,大齐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相信李大人心里清楚,飞羽军是魏国公耗费十年时间,集靖州都督府全军之力打造出来的精锐骑兵,我们还有几个十年可以再来一次?”
李景达微微一笑,从容地说道:“最后的结果并不差,不是吗?”
张旭沉声道:“所以朝廷该赏赐飞羽军的将士们,但是厉指挥使的问题也很明显,我等身为军务大臣岂能视而不见?当初飞羽军还是飞羽营的时候,他们只负责侦查战场情报,厉指挥使做的很出色,这一点没人可以否认。只不过目前看来,她独领一军不太称职,而且山阳郡公对她太过宽纵,难保以后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张侯此言差矣。”
李景达语调平缓,态度却很坚决:“李老相爷曾在朝堂上说过,无论是谁都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大齐的有功之臣。”
堂内气氛陡然一冷。
韩忠杰插话道:“李大人,构陷二字恐怕不妥吧?”
李景达笑了笑,悠悠道:“我只是复述李老相爷的话,并非是指张侯有意构陷。具体到这件事上,我個人认为没有那么严重,厉指挥使的决断更谈不上轻忽失职。在边疆那两年,我深刻体会到战争的复杂和多变,很多时候机会稍纵即逝,为将者必须勇于决断。景军骑兵越境袭扰,我朝子民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