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
贵由立刻应道:“末将谨记。”
兀颜术正要继续,帐外忽有一名亲信匆匆而入,行礼道:“启禀留守,斥候回报,齐军一支兵马离开太康城,往西南柏县而去。”
“柏县?”
兀颜术眉头微皱,随即起身走到沙盘边,缓缓道:“无论是派人送来战表,还是调兵先攻柏县,陆沉这两个举动分开来看,都是此刻很寻常的选择,偏偏这两件事集合在一起,显得有些古怪。”
众将认真一想便明白过来。
如果陆沉想在太康之东决战,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分兵,柏县固然重要,但是齐军晚些时候夺回去也未尝不可。
如果陆沉只是想收复失陷的城池,不愿和景军决战,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光靠一封言辞锋利的战表就能让景军将帅晕头转向,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两军的力量都已摆在明面上,不可能做到瞒天过海。
便如此刻陆沉试图调兵夺回柏县,兀颜术很快就能收到消息,双方的游骑斥候早已遍布太康一带,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对方察觉。
景军将领的心情起起落落,从畏惧到昂扬,最终好似堕入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
唯余茫然。
但是兀颜术的眼神渐渐锐利,他似乎握住了那根诡异莫测的线,沉声道:“贵由,你的推测很有可能便是真相。”
贵由一怔,旋即眉眼间浮现一抹喜色。
兀颜术环视众人,继而道:“陆沉擅于故布疑阵,这封战表更大的意义在于进一步动摇我军士气,让我们陷入不必要的纠葛之中。他知道攻打柏县的消息瞒不过我们,以此让我们相信战表只是虚招,他只是想夺回被我军打下的城池。与此同时,他会尽可能往太康集结兵力,然后趁我军应对不足发起强攻,一如他在尧山关使用的手段。”
大将阿古恍然道:“没错,当初此人故意在尧山关外夸下海口,说什么十日之内必定破关,最后大半个月都没有进展,沦为我军守关将士口中的笑柄,而他利用这一点降低守军的戒心,最后全力一击破关大胜。”
兀颜术颔首道:“就是这样。”
贵由顺势说道:“留守,我军能否顺势而为,暗中集结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