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亲自领兵进逼尧山关,仿佛要和兀颜术比一比谁的动作更快。
关键在于他真能攻破尧山关,这逼得景帝被迫继续调兵南下,而兀颜术坚定地留在靖州一线,只是象征性地调一支兵马回去,不知不觉间暴露了景帝和他的真实意图。
当日太康东南面那一战,原本兀颜术和景军众将以为这会是一个开始,当世最强大的两支军队即将迎来火星四溅的碰撞。
然而那是开始也是结束。
陆沉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调动和牵制景军主力,决战之地却在沙州。
一念及此,阿古简直恨得牙痒痒,寒声道:“碰上这等阴险狡诈之辈,实在让人心中憋火。”
兀颜术却淡淡道:“其实他这样做说不定是另有原因。”
阿古不解地复述道:“另有原因?”
“我听说南齐新君对陆沉颇多猜忌,倘若我军一蹶不振,你猜齐帝会不会坐视陆沉继续执掌三州军权?”
兀颜术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他能看透这一点,却没有任何反制的手段,总不能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主动葬送景军精锐,相反他还要尽可能援救陷在绝境中的南勇部。
阿古神情复杂地说道:“此人心机如此深沉,在战场上又有重重大军保护,我们何不想法子用别的手段除掉他?”
“这不是该我们操心的事情。”
兀颜术轻叹一声,随即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次我让贵由领兵西行,并非是信不过你,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阿古正色道:“留守请吩咐。”
兀颜术缓缓道:“你现在带着我的将令返回桐柏城,在原先的基础上继续加固以桐柏为核心的防线,要保证粮草充足军械完备,不得有丝毫纰漏。”
“末将领命。”
阿古先应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留守,您准备退兵?”
桐柏防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在尧山关丢失后,这是南京城仅剩的屏障,只要这条防线不出问题,南京城至少不会被齐军两面夹击。
可是这样一来意味着景军的战略计划彻底宣告失败,不仅没有攻陷靖州,反而丢掉了太康城。
兀颜术抬手捏了捏眉心,直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