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断他的嘲讽,而八皇子闻言自然是脸色涨红,怒道:“四哥,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四皇子摇头笑笑,似乎懒得理他,转而对景帝说道:“父皇,我是您的儿子,但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我的理想和抱负,既然您不肯给,我只能自己动手拿。”
这番话让很多大臣神色剧变。
他们看着那位突然间变得很陌生的年轻皇子,只觉心底冒起一阵阵寒气。
这人大抵是疯了。
他甚至连表面文章都不屑做,将自己的野心毫无顾忌地公之于众,接下来他想做什么?
等待外围兵马解决守护猎场的数千禁军,然后弑君杀兄,再将所有反对他的人斩尽杀绝?
可是他哪来的底气?
景帝稍稍沉默,淡漠地说道:“很好。直到此时此刻,你终于有了几分枭雄之气,既然敢做就要敢当,这才像是朕的儿子。”
四皇子貌若恭敬地回道:“儿臣谢过父皇的称赞。”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部分大臣贵族此刻的心情,他们望着这对仿佛没有一丝火气的君臣父子,只觉眼前的场面透着难以描绘的诡异。
“你方才说心有不甘,所以才走上这条路。”
景帝前行两步,遥望着四皇子年轻冷峻的面庞,徐徐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朕为何迟迟不立你为太子?你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故作姿态,当着文武百官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委屈的模样,为何不敢告诉他们,你究竟是如何处心积虑、耗费数年光阴编织一个阴谋,害死你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又栽赃嫁祸给乌岩。”
四皇子喉头耸动两下,眼底渐渐涌起疯狂之色,冷笑道:“是又如何?”
在先前声讨四皇子的浪潮中,手握军权的景廉族五姓大头人保持诡异的沉默,表面上看他们是不想直接掺和天家的事情,实际上有人只是太过震惊。
比如撒改。
现在他终于反应过来,怒道:“四殿下,你疯了!”
四皇子斜倪他一眼,淡淡道:“撒改,收回这句话,将来我会让你继续做北院元帅,而不是都统院里的应声虫。”
“放屁!”
撒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只忠心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