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突袭飞鸟关北面,截断那支景军的后路,但是他们显然没有做好和景军硬拼的准备。兀颜术的援兵还未抵达,哥舒松平就立刻带兵撤走,如果他肯稍微出点力,南勇所率的景军残部绝对无法逃出生天。”
李宗本若有所思地说道:“爱卿是想说,无论沙州还是代国,他们或许能锦上添花,却很难雪中送炭,北伐大业终究要依靠我们自己?”
“陛下明见,正是此理。”
陆沉放缓语气,继而道:“国与国之间的往来,归根结底是利益的交换。沙州搁置当年的恩怨靠向我朝,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知道景廉人暴虐无道,做景廉人的鹰犬没有好下场。另一方面,沙州有些物资很丰富,但是另一些物资则很匮乏,只有和大齐互通有无,沙州人才能逐渐摆脱贫苦的生活。代国亦是如此,代帝哥舒魁显然不是善心发作,他选择和我朝合作同样藏着野心。”
经过陆沉这么一梳理,李宗本只觉豁然开朗,微笑道:“爱卿说得太好了。往后你要时常入宫,朕希望能够多听听你的真知灼见。”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违心,但是陆沉依然有些别扭。
今天的李宗本竟然隐约有了几分先帝的气度,这着实让他感觉陌生。
君臣二人又谈了一阵边军的问题,出乎陆沉的意料,李宗本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比如让他交出一部分军权,又或者是要在他身边安插一些耳目。
气氛愈发和谐。
李宗本缓缓道:“对了,有件事朕想听听爱卿的看法。”
陆沉道:“陛下请说。”
李宗本歉然一笑,道:“去年北伐展开得很仓促,这主要是朕的责任,韩忠杰确实在指挥上存在一些问题,但原本不至于受到这么严重的惩处。降爵再加上罢职,虽然韩忠杰回京之后并无怨望,可是朕内心始终觉得颇为愧疚。东阳郡王将一生奉献给大齐,韩忠杰自身也对京营的建设付出了很多心血。”
直到此刻陆沉才终于恍然。
李宗本并非无所求,他前面所有的铺垫都只是为了这番话。
见陆沉没有开口,李宗本便继续说道:“韩忠杰对大齐的忠心无可置疑,朕相信有了去年在战事中的教训,将来他一定会更加谨慎稳重。不瞒爱卿,朕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