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旬阳城那边进入伪燕境内。说起来,这都是我当年为杨大帅打下的商路底子,倒也不好直接舍弃,一方面可以赚银子,另一方面毕竟是很稳定的消息渠道。”
陆沉微微颔首,他虽然不懂经商,却也知道一条稳妥的商路来之不易,尤其是在这个交通和信息往来都很麻烦的时代。
他想了想,又道:“咱家商号里面的匠人应该很多吧?”
陆通心中一动,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指的是哪种匠人?”
陆沉答道:“铁匠、木匠、石匠、泥水匠等等,但凡有一门手艺活的都算。”
“我没算过,但数量肯定不少。”
陆通简略地回答,然后凝望着陆沉的双眼问道:“沉儿,你为何会突然对此事感兴趣?”
陆沉便将在宝台山里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为了避免老头子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将火雷的主要功劳推到工匠身上,只说自己灵光一闪提了些改良的意见。
陆通沉吟片刻,忽地话锋一转道:“萧望之对我说过一件事,按照你和他最初的商议,北伐应该早已举行,七星军负责牵制东阳路燕军的后背。你突然修改了这个决议,给萧望之的说法是伪燕调整策略,七星军无法出山。”
“萧叔心有疑惑?想来也是,以他的阅历恐怕不会相信这个理由。”
陆沉神色依然平静,即便萧望之有所怀疑,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较真。
陆通笑道:“他确实不信,但他想偏了,他以为你这样做是因为和林溪郎情妾意,不忍她带着七星军冒险。”
陆沉却听出老头子的弦外之音,不由得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陆通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你并非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你这孩子在战场上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会那般妇人之仁?我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想将七星军打造成只属于你和林溪的私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损耗这支力量。”
说到这儿,中年男人上身微微前倾,神色温和地问道:“沉儿,你想造反?”
“老爹,这话说得有些远了。”
陆沉坦然回应,只说遥远,却未否认,心意不言自明。
这场父子之间的促膝夜谈,逐渐走向一个不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