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的飞云军。
女鲁欢和留可立刻注意到己方骑兵的变向,对于这两位用兵老辣的大将而言,他们不需要得到拔里海的亲口讲述,便能领会对方的战略意图。
两人当即分工行动,女鲁欢继续坐镇中军指挥全局,留可则率领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对飞云军发起猛烈的反攻。
伤敌五指自然不如断敌一指,击溃飞云军便能引发淮州军的全线溃败。
平原之南,中军帅旗下方,站在战车上的萧望之瞬间明确敌人的想法,他没有做出援护飞云军的决断,反而下令让镇北军和来安军猛攻敌人此刻失去侧翼掩护的中军。
尉迟归纵然久经风雨,纵横江湖数十年,此刻也不禁感到一丝紧张,道:“都督,飞云军的局势不容乐观。”
两军各有取舍,接下来便要看自己相对薄弱的部分能否挡住对方的冲击。
萧望之却面色如常,淡淡道:“陆沉知道该怎么做。”
宽阔的战场上相距遥远,陆沉自然听不见萧望之的话语,但是他在景军主力骑兵出现的那一刻,心中便已有了决断。
“锐士营儿郎,随本将拦住敌人!”
他提枪策马而行,毫不迟疑地下达命令。
“是!”
在他身后,是两千余名血染战袍满面脏污的将士齐声响应。
一边是全副武装精力充沛的景军主力骑兵,一边是鏖战多时形容狼狈的锐士营骑兵,无论兵力还是此刻的状态,这两支骑兵的对比都极其明显。
在一个稍微有些战场经验的人看来,陆沉这个决定显然是送死之举。
拔里海便是这样的想法,他望着南齐骑兵从侧面斜插过来,似乎是想拦住己方的冲锋,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冷笑。
如果这两千余名力竭之兵能做到这一点,他还有什么脸面担任骑兵主将?
不远处的庆聿怀瑾脸上并无轻蔑之意,相反她神情复杂地望着远处的南齐骑兵。
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终于可以看见那个领军前冲的年轻武将。
第一次听说陆沉这个名字是在去年,察事厅精心策划的一连串计谋毁在这个年轻人的手里,当时庆聿怀瑾并未太过在意,因为这种昙花一现的人随处可见,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