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
待他直起身来,吕师周连忙毕恭毕敬地递上圣旨,谦卑地说道:“陆侯,陛下非常担心你的安危。”
果不其然,薛南亭满怀关切地上下打量着陆沉,然后沉声说道:“人没事就好。你放心,朝廷一定会彻查此案,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薛南亭抬眼望着陆沉和他身后的千余将士,感受着那股浓郁至极的悲愤之气,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本官当着所有人的面答应你,血债必须血偿。”
“臣谢过陛下的关切。”
作为天子的左膀右臂,薛南亭和秦正极少同时出现在宫外的场合,今日自然是因为天子担心吕师周不够分量劝不住陆沉,特地将他们两人派来。
秦正亦走了过来,却是当先一礼,愧然道:“陆侯,织经司未能及时察觉这桩阴谋,事发之后亦未能及时援护,秦某特此向你致歉。”
陆沉接过圣旨,随即淡淡地看了这位大太监一眼。
陆沉定定地看着他,然后拱手一礼。
陆沉随即转头看向秦子龙,后者快步上前,便听陆沉吩咐道:“将那六人的尸首搬来。”
他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得体的情绪,然而吕师周平生只学会察言观色这一门本领,此刻望着年轻国侯淡漠的眼神,他忽地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却又不知这不安从何而来。
“遵令!”秦子龙大声应下。
薛南亭心中一凛,他当然明白这句话的分量,也意识到方才枢密院大门前的对峙不是陆沉刻意作态。
陆沉继续说道:“我和将士们在边疆奋勇冲杀,哪怕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们不会因此怨恨朝廷,因为北边的敌人想要越过我们的身躯侵袭身后的黎民苍生,我们与敌人厮杀是为了保境安民,战死亦是荣耀。然而今天在天子脚下京城重地,我有六位兄弟死在背后的冷箭之下,如果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我陆沉怎配为人?”
再加上织经司最近派出很多精干力量远赴成州,还有羊静玄带着一批精锐跟随侯玉前往太平州,自然不及以往顾全周密。
倘若让郭从义和王晏听见这番话,两人肯定会齐齐骂一声。
秦正却隐约听出几分古怪的意味,只是眼下并非适合长谈的地方,当即说道:“陛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