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的光芒,这更让他们难以忍受。
一边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一边是藏在心底的嫉妒,两相叠加之下,他们对陆沉的态度无需多言。
“沙州不欢迎齐人,识相的早点滚回去!”
一片喧闹之中,终于有人喊出这句话。
洛耀宗转头看向陆沉,心中未尝没有几分担忧。
沙州的年轻人固然年轻气盛,眼前这位齐国侯爷又岂是唾面自干的性情?
然而陆沉却轻声笑了起来。
笑容虽淡,落在沙州人眼中显得无比刺眼,沈天逸当即怒斥道:“你笑什么?!”
陆沉压根没有看他,只望着沈敏说道:“沈首领的推论很精彩,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你口中说出来,正如我压根没有考虑过沙州会站到景国那边。一件根本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为何要担心呢?”
沈敏皱眉道:“根本没有可能发生?”
陆沉缓缓站起身来,转头望向北面墙上沙州先祖们的画像,随即环视在场各部头人,正色道:“我这次来沙州,为的是消解十九年前的恩怨,所以我朝陛下决定给出最大的诚意。在我之前,大齐曾经派过六位使臣来到沙州,怀着同样的目的。这足以说明,我朝一心想要弥补当年的过错。”
“然而诸位莫要忘记,当年河洛北郊燕子岭的血案,并非是我朝一力造成。这件事的根源是景军想要诛杀沙州儿郎,最后动手的也是他们。沙州可以不接受大齐的歉意,但是我更加无法想象,沙州会不顾八千条人命的血仇、主动成为景人的鹰犬!”
这番话气势极为凌厉,竟然将那些鼓噪的年轻人悉数压制。
洛耀宗和杨金的表情不约而同肃穆起来,就连哈代都有些凝重,他想起前些天洛耀宗对他说过的话,心中暗忖回去之后是该早点摸清北边商人的底细,以免成为沙州的叛徒。
陆沉的目光停留在沈敏脸上,反问道:“沈首领,你将景国也变成谈判的砝码,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其实很想和景廉人合作,继而让景军进入沙州,满足你一些不可告人的欲望?”
他早就知道这次来沙州不容乐观,与他以往所面对的处境截然不同,因为他无法动用武力,更不可能带着大军逼迫沙州就范,这样一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