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但他不敢确定庆聿恭会不会心中不爽。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随着燕国边境上的关卡守卫达到一个空前的严密状态,莫说他们王家的秘密消息渠道,就连织经司在河洛城的人手都无法往南边传递消息。
王师道竟然真是庆聿恭最忠诚的鹰犬。
这些情况让王安有了深切的危机感。
可是翟林王氏上千口人的目标太大,他想走都走不了,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庆聿恭今天只是稍作敲打,简单安排一番,便让几位如履薄冰的北燕重臣退下。
他带着一群景军将领继续向前,走到城墙外侧,眺望着城外连绵成片的屋宇,淡淡道:“谋良虎,说说那天城墙垮塌的细节。”
谋良虎老脸一红,河洛之战是他从军三十年最大的耻辱,旁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刻意提起,但是庆聿恭发问,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将当日细节说来,没有丝毫隐瞒遮掩。
其实早在河洛失陷的时候,谋良虎便已经将战事经过和请罪奏章一并送往景朝大都,最终景帝只是严厉地训斥他一番,可知是庆聿恭帮他求情,否则最低也是罢官去职的下场。
纸上文字终究比不得现场复现,景军将领听着谋良虎的陈述,结合眼下看到的景象,对于那天河洛城的天崩地裂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穴地攻城……”
庆聿恭双眼微眯,旋即看向旁边唯一的中年文士:“伱怎么看?”
文士名叫仲晓通,现为郡王府幕僚之首。
他虽然是北地齐人出身,却和王安这种后来归顺景朝的齐人不同,他的父亲年轻时便已经逃难到景朝境内,因为学问出众得到庆聿恭之父庆聿定的赏识,被收入麾下充作幕僚。
仲晓通子承父业,颇得庆聿恭的信任,本质上来说他已经是实打实的景朝人。
他稍作思忖,徐徐道:“王爷,这种穴地攻城法首要便在于地下空间的挖掘和火药放置的位置。南齐陆沉显然是一个杂学旁收的聪明人,不论这种法子是不是他自己所想,对于将来的战事都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依小人之见,此事难点有二,首先现在用来制作烟火的火药无法产生这种威力,其次是如何放置火药,让爆炸的威力一次性破坏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