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地说道:“国公,现在景军持续推进,已经进入我军预先估计的位置,随时都可以对他们发动围攻。”
至此,战局似乎朝着萧望之的推演发展,谋良虎率领的两万兵马以一种愚蠢而又倔强的姿态,在兵力处于弱势的前提下寻求决战。
定州军迅速缩小包围圈,而淮州军精锐则在萧望之的指挥下伏兵暗处,只要敌军援兵一出现,他们就会像雄狮一般扑杀敌人。
三人脸色肃然,既无轻视之意,也无畏惧之心。
萧望之上前揽着他的手臂说道:“李兄不必多礼,你我本该平辈论交。”
这片被称作古战场的广袤平原,陷入一种令人不安的短暂沉寂。
萧望之起身道:“还请李兄坐镇前线指挥,我会随时关注战场动向,只要景军主力出现,淮州军便会立刻截断他们的退路,将他们困在定州西南!”
十月二十九日,景军先锋与坪山军一部在宁陵以北四十余里短兵相接,双方皆未恋战,最终以不分胜负收场,退回各自后方安全的地带。
最终萧望之居然没有否定他的提议,这让李景达喜出望外,然后用最短的时间制定方略,目的就是吃掉沿着雷泽平原突入定州的两万景军。
他的这番表态确实有些出乎萧望之的预料。
“李兄,这一仗最终还是要打,而且只能让定州军作为主力来打。”
“大抵便是这样的谋划。”
看着他沉静的眼神,李景达此刻福至心灵,恍然道:“国公是想用定州军做诱饵?”
自从那次被敲打之后,王师道已经彻底收起左右逢源的心思,他知道庆聿恭不会再给自己第二次机会,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这位景朝第一名将的双眼。
越往上走就越难,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守成之功没有太大的裨益。
十一月初四,定州军各部终于亮出獠牙,从三个方向逐渐逼近谋良虎率领的两万兵马,此刻谋良虎似乎只有一个选择,要么灰头土脸地原路返回,退到雷泽平原西北方向的藤县,维持进军之前的状态。要么就是在宛亭以西摆开阵势,被动等待定州军将己方包围,然后展开一场取胜希望极其渺茫的苦战。
庆聿恭语调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