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如此了。”
就连那些宫女们都知道,天家无亲情,尤其太子难当。
你太内敛谦逊,事事遵循不做不错,崇尚中庸之道,很有可能会被天子看轻。
池佑之闻言也有些头疼。
东暖阁里,太子李宗本正在批阅奏章。
但是你如果表现得太出挑,赢得朝野上下的一致赞誉,那距离被废也就不远了。
池佑之知道他颇通药理,便问道:“为何?”
池佑之点了点头。
年长那位如今叫做柳昭,另一位名叫池佑之。
两人随即分工,池佑之去找边胤,让他不惜一切办法搞到太医院里的隐秘,柳昭则冒险在外收集各种零碎信息,争取拼凑出一个清晰的答案。
关乎权柄二字。
像本朝这样,东宫属官皆是朝中菁英,太子甚至能在文和殿里批阅奏章,确实是难以置信的情况。
李宗本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父皇从一开始就选定他为储君,为此险些造成朝堂动荡不安。
如今逐步将权柄交到他手中,则是因为那個他不忍去想的缘故。
一念及此,李宗本不禁失神。
耳边响起几声轻咳。
李宗本反应过来,望向靠在榻上的天子,诚惶诚恐地说道:“父皇,儿臣走神了。”
李端看着他自责的表情,微笑道:“看了大半天奏章,累了吧?且歇一歇。”
李宗本连忙摇头道:“儿臣不累。”
“奏章是看不完的,就算你一天到晚不眠不休,第二天便会有更多的奏章送进宫里。”
李端语调温和,继而道:“来,陪朕说说话。”
“是,父皇。”
李宗本从宫女手中接过圆凳,然后恭敬地坐在榻边。
李端缓缓道:“朕知道你这段时间压力很大。以前你没有怎么接触过朝政,这半年来要从头开始学起,肩上的担子很重。你表面上率性恣意,实则内心极其骄傲,不愿意让任何人小觑,所以你从来不在朕面前叫苦,拼命想要尽快熟练掌握治政之术。朕听伱母妃说,这半年你一心扑在政事上,甚至连太子妃都被你冷落了?”
李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