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然而对方已经气绝,再也无法像过去五年那样回应他。
“狗娘养的景廉人!”
“都尉,都尉,敌军被打退了!”
等到他们确认景军在迅速撤离,劫后余生的喜悦才涌上每個人的心头,但是这场耗时大半天的苦战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城墙上并未出现雷鸣般的欢呼声。
韦文孝目眦欲裂,手中长枪闪电一刺,直接贯穿那名景军的脖颈。
在他的带领下,这一片的守军将士奋勇向前,竟然杀得景军步步后退。
亲兵发出凄厉的吼声,爆发出全身最后的力气,双手向前握住对方的手臂猛地往后一拉。
便在这时,城外忽地传来一阵阵尖锐的鸣响,紧接着景军就开始撤退。
战至此刻,他已经很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力量的枯竭,血污盖住他苍白的面色,但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沉重的步伐无法隐藏。
两名士卒冲过来扶着韦文孝,脸上皆是似哭似笑的表情。
韦文孝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抬头向南方望去,慨然道:“为援兵同袍击鼓助威!”
“遵令!”
士卒用力嘶吼着。
随着壮烈的鼓声从城墙传到四面八方,艰难守住城池的盈泽军将士们也都明白过来,景军之所以在最关键的时刻撤退,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在劣势境地中的舍命坚持,另一方面则是己方援兵压制住了景军骑兵。
城墙上不光有鼓声,还有守军将士逐渐响起的慷慨激昂的战歌。
他们站在墙垛后方,望着南方辽阔大地上的定北军同袍,用尽仅有的力气为他们摇旗呐喊。
这一幕,足以令天地变色。
因为距离的原因,定北军骑兵听得不甚真切,但是景军退兵的情形一眼就能看见,毫无疑问这会极大地进一步提振他们的士气。
尤其是陆沉一枪挑飞景军骑兵主将之后,他们的气势瞬间达到顶峰。
景军骑兵还没有进入崩溃的境地,然而和最开始狂妄霸道的阵势相比,此刻他们已然是左支右绌,在几员将领的指挥下尝试着拉开距离然后撤回步军身旁。
陆沉又怎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当他率领核心精锐洞穿景军阵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