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报。
“王爷,灭骨地和奚烈联名禀报,从二月初六到二月二十五,我军先后发起六次强攻,目前已经夺下三座军城和四座寨堡,将战线前推三十里。敌军仍以淮州镇北、泰兴二军为防守主力,定州数军作为协助。从战事的进程来看,敌军的防御渐趋虚弱,我军攻占积善屯防线指日可待。灭骨地认为,这是萧望之故意示弱之策,奚烈则认为南齐去年对边军改制之后,淮州军的实力下降得很厉害,尤其是飞云、来安这两支主力陷于别处,导致萧望之无人可用,所以我军应该一鼓作气攻破积善屯防线,然后直取汝阴城。”
庆聿恭的目光从卷宗上移开,不置可否地看了纥石烈一眼。
后者心领神会,继续念着另外一份情报。
“二月二十三日,陀满乌鲁部率军强攻石泉城,将要得手之际,定州定北军八千骑兵突然杀到。骑兵主将陀满宁达战死,五千骑兵折损三千二百余人,步卒损失近半。目前陀满乌鲁已经率败兵返回新昌城。关于这次的败仗,陀满乌鲁坦承是自己指挥失误,恳请王爷下令治罪。”
庆聿恭微微皱眉道:“定北军?”
纥石烈恭敬地说道:“是,就是南齐陆沉以锐士营骑兵为班底组建的骑军。”
庆聿恭沉吟道:“他有没有认出这支骑兵的主将是谁?”
纥石烈摇头道:“他不能确认,因此不敢妄下定论,但他怀疑领兵者就是南齐陆沉。”
庆聿恭又问道:“你怎么看?”
纥石烈想了想说道:“王爷,先前主奏司田提领带来的情报里明确指出,南齐皇帝将陆沉留在京城,一方面是要借助他的名望震慑宵小,以免皇权更替之际出现动乱,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再让陆沉在战事中建立功勋,防止他太早功高震主,新君不好处理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满身功勋的权臣。不过末将觉得,南齐皇帝未必会顾及那些。”
“陆沉……”
庆聿恭平静地笑了笑,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盘旁边,望着从西线沫阳路到东线定州的广阔战线,眼中渐渐浮现一抹深邃的意味,道:“这几天东边应该还会有军情送来,伱后天再带一万步卒进攻雍丘北城,要保持先前一样的节奏。”
纥石烈躬身道:“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