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艰苦奋战的准备,景军肯定能发现齐军实力的下降,这个时候趁势猛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齐军现在完全凭着意志在支撑,如果这根紧绷的弦断了极有可能一溃千里。
此言一出,众将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舒服。
问题在于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做到?
要是被景军来一个请君入瓮,齐军的防线很可能不攻自破。
侯大勇是李景达的铁杆心腹,这一点人尽皆知,他们二人想要掌握实权也不是秘密,但是这些从京城来的武勋总是这样不合时宜,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功劳和前程,自然会引起边军武将的反感。
守住积善屯防线是众人的本分,这算不上什么功绩,李景达想要摆脱萧望之和陆沉的阴影,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主动出击打败景军。
宁远军都指挥使柳江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但是这不代表他看不出侯大勇此刻的小心思。
定威军都指挥使侯大勇见状便说道:“大都督,这几个月以来我军一直采取守势,景军的攻势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如今荣国公领兵西进,对面的景军即便不知内里,至少也能感觉到我军的变化,因此他们只会更加骄狂。末将以为,如果坐视景军继续无所顾忌地前压,于我军将士而言未免压力太大。”
李景达将其他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面无表情地望着侯大勇说道:“有话直说。”
第一次北伐之战结束后,锐士营分拆为两部分,骑兵进入定北军,步卒编入宁远军,边军将帅都知道这两军是陆沉的班底。
众人不知这是侯大勇的阿谀奉承,还是李景达对他的暗中授意,因此暂时保持沉默的态度。
如今东线齐军以李景达为首,他和奉福军都指挥使郑修齐立场一致,龚师望和柳江东二人纵然不配合,这边也是三对二的局面。
故此,他满怀期盼和热切地望着李景达。
“你的建议确有可取之处。”
李景达刚开口就让侯大勇心中大定,但是他随即皱眉道:“灭骨地和奚烈乃是景军成名大将,如果他们连防备奇袭的手段都没有,庆聿恭又怎会安心将东线景军交到他们手中?我军现在只需要坚守防线,还没到局势危急必须放手一搏的时候,因此不宜主动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