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机会送到敌军手中。此议暂且搁置,各军务必用心防守。”
侯大勇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他望着仿佛变了一個人的李景达,只觉得无比陌生,于是讷讷道:“大都督——”
“不必再说了。”
李景达神情坚决,环视众将道:“眼下我军的战略重心在靖州,这里要以不变应万变,稳守防线,不给敌人任何机会。各部按照先前的安排加强戒备,任何人都不可自作主张,否则军法从事!”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他的视线停在侯大勇脸上。
柳江东等人立刻起身应下,眼中难掩惊讶之色。
侯大勇显然没有想到李景达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一心沉醉功名的大将军吗?
但是他知道自己此刻没有再劝说的余地,只能起身行礼道:“末将领命!”
众将退下之后,堂内一片幽静。
李景达看着面前的沙盘,轻声自语道:“萧望之和厉天润这样的人都在拼命,我又怎能拖他们的后腿呢?”
……
北面,景军大营。
灭骨地和奚烈这两位主帅的心情谈不上放松,虽说庆聿恭定下的目标是北边的七星军,但是如果景军可以一鼓作气攻破积善屯防线,未尝不能稍作调整。
其实他们对此颇有信心,萧望之将淮州军精锐撤走,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然而齐军的坚韧出乎两人的意料。
帅帐之内,两人对面而坐,中间的小炉子里逐渐滚沸,里面是景廉族特有的茶汤。
奚烈倒了大半碗递到灭骨地面前,平静地说道:“南边没有异动。”
“想不到李景达能克制住内心的贪念。”
灭骨地接过瓷碗,似笑非笑地说着。
这次景军回缩自然是他的安排,强攻一时难以突破,他便尝试着改变策略引诱齐军出来。
如果南边现在还是萧望之坐镇,他倒不会做这个无用功,只因现在是李景达执掌指挥大权。从主奏司送来的情报可知,这个李景达好高骛远好大喜功,在南齐京城的时候就热衷于钻营,这几个月来被萧望之压制得悄无声息,现在翻身掌权岂会继续老老实实地死守?
故此,灭古在强攻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