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聿氏留一条后路,如今看来竟然是同病相怜。”
庆聿怀瑾轻声自语,面上满是自嘲的笑容。
对于陆沉在南齐的境遇,她自然有所耳闻,他地位越来越高权柄越来越重,对应的便是南齐新君对他的猜忌不断加深。
一如景帝对庆聿恭的态度。
他们有足够的才能,但是又很难被掌控,上位者既要借助他们的才能又得小心防备,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庆聿怀瑾再度看向信纸上那段话,缓缓道:“不知你和南齐皇帝之间的战争,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至于我…”
她洁白的手掌微微用力,将那张信纸攥成一团,低声道:“我又不是你,即便心中不愿又如何?”
便在这时,外间传来丫鬟的通传声。
庆聿怀瑾连忙将那个小纸团塞进袖中,旋即便见庆聿恭缓步走进来,于是起身行礼道:“父王。”
庆聿恭微微点头,落座后说道:“谋害太子的幕后真凶已经查出来了。”
“是谁?”
庆聿怀瑾略显激动。
抛开这件事对庆聿氏造成的影响,她对太子被害很愤怒,因为太子虽然比她年长几岁,但也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某种意义上来说,太子纳兰对她并不比亲兄长庆聿忠望差多少。
庆聿恭轻叹道:“三皇子乌岩。”
“他?”
庆聿怀瑾蹙眉道:“他怎能做这种狠毒的事情!”
庆聿恭道:“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乌岩,虽然我觉得其中还有一些蹊跷,但从陛下的态度来看,他已经不想再让田珏继续查下去,到此为止便可。乌岩已经被剥夺宗室身份,囚禁于幽道,恐怕这辈子都无法重见天日。怀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什么准备?
庆聿怀瑾默然。
太子已死,三皇子又身陷囹圄,倘若天子要新立储君,四皇子海哥已经是最优的选择。
而庆聿怀瑾和四皇子的婚事意义重大,这是天子对庆聿氏的保证,以此换来部分军权的顺利交接。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最合理的方式。
四皇子对庆聿怀瑾倾慕已久,这几乎是大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