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之点到为止,将这厮安抚好之后便下了逐客令。
丁会离去没多久,心腹李锦山就出现在李适之面前,低声道:“老爷,查清楚了。”
“讲。”
“奉国中尉的住处外松内紧,不光有织经司的密探日夜巡视,还有另外一支颇为神秘的力量,应该是宫里的人。”
李适之目光微凝,片刻后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陛下终于知道受制于人的煎熬,只不过他连织经司都没有完全掌握,就急不可耐地筹建秘卫,可见还是不够沉稳。你所说的另外一支神秘力量,应该是由苑玉吉暗中组建的宫中秘卫。”
李锦山信服地说道:“老爷慧眼如炬。”
李适之淡淡一笑,又问道:“老三以前那些藏着的亲信呢?许家那个许如清呢?”
李锦山言简意赅地回道:“并无异常。”
李适之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过后,他轻声说道:“先前我便说过,陛下若将老三放出来,那便肯定是动了杀心。以许太后和老三这些年表现出来的心机,他们恐怕还认识不到这一点。你继续让人盯着,万一陛下改变了主意,我也能提前有所准备。”
“是,老爷。”
李锦山恭敬地应下。
李适之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忽地问道:“最近老宅那边有什么动静?”
李锦山答道:“回老爷,一切正常。自从秦提举启程南下,老太爷每日里或听曲或赏花,日子十分悠闲,而且身子骨也很硬朗。”
他之所以特别说明最后一句,是因为李适之有过交待。
在如今极其关键的时刻,李适之当然不希望老父亲的身体出现问题,因为他身为长子必须谨守人伦孝道。
万一李道彦走到生命的终点,李适之将面临守孝三年,或许天子可以夺情起复,问题在于这会出现一个很大的破绽,而李适之无法接受这个不可控的意外。
“听曲赏花…”
李适之眉头微皱,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他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既忠心于大齐又割舍不下锦麟李氏数百年的基业,所以才会矛盾又别扭,也是他明知李适之做了一些手脚却选择沉默的原因。
但是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