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芥蒂,好在许佐品格高洁,两人总算能相互理解和谐相处。如今你们连这个都看不过去,非要把许佐换成丁会之类的奸臣,这让陆沉怎么看待朝廷?这不是自毁根基的糊涂行径?”
老人说到最后明显动了几分真怒。
薛南亭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然后缓缓放下,抬眼看向薛怀义,平静地问道:“叔父,定州还是不是大齐的疆土?”
薛怀义一怔,随即点头道:“当然是,但你要记得,如果没有萧望之和厉天润,淮州和靖州早已沦丧,而没有陆沉几次领兵战胜强敌,朝廷又怎能收复定州?”
“叔父说的没错,没人可以否定这三位主帅以及边军将士的功劳。”
薛南亭望着薛怀义的双眼,道:“因此先帝加封萧望之为荣国公、在遗诏中加封厉天润为魏国公,当今天子加封陆沉为秦国公,边军各级将官乃至普通士卒皆有封赏,这都是朝廷从国库中拿出来的国帑,而且我保证没人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薛怀义不由得沉默。
薛南亭继续说道:“朝廷没有削弱陆沉手中的兵权,没有克扣边军将士的待遇,仅仅是换了一个定州刺史,陆沉为何要心生不满?姑且不论丁会有没有能力在定州抓稳权柄,难道定州是陆沉的封地?朝廷任免官员必须要遵从他的心意?”
老者面露难色道:“可是…”
薛南亭打断他的话头,正色道:“我知道叔父在担心什么,但是朝中官员无论品级高低,都要接受御史台的监督,陆沉又怎能例外?他身为边军主帅,保境安民抵御强敌是他的职责,却不能插手地方官府的日常运转。而我作为中书左相,要保证边军的后勤供给不出问题,要保证陆沉和将士们立功之后能够得到对应的嘉赏,要保证他们平时不受莫名其妙的冤屈。”
他渐渐坐直身体,不解地问道:“但是我想不明白,难道朝廷没有权力调去一个新的定州刺史?”
这话就有些深了。
薛怀义很清楚这个亲侄儿的性情,历来公私分明不偏不倚。
在薛南亭的认知中,他当然要维护陆沉等将帅以及边军士卒的利益,却不认为他们可以凌驾在朝廷之上,这是一种倒反天罡的举动。
军务归军务,政务归政务,这两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