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是很不好打交道的类型。再者,定州还有一座都督府,表面上不能干涉官府这边的运转,可是小人断定每座城里都有都督府的眼线。方伯此行身负重任,万万大意不得。”
丁会双眼微眯,默然不语,似在斟酌。
所谓天高任鸟飞,丁会刚出京城的时候确实有这种感觉。
他做了八年的兵部尚书,虽是朝堂高官衣紫重臣,却因为兵部的尴尬地位受过太多窝囊气,如今终于可以甩开头顶上的乌云,享受主政一方大权在握的美妙滋味。
更重要的是,丁会觉得自己可以在监视陆沉的同时,为宁潭丁氏攫取足够多的利益。
此刻听到心腹幕僚的规劝,丁会心里自然有点不舒服,但他还没有骄狂到目中无人的地步,于是颔首道:“扶升言之有理啊,初临宝地确实需要谨小慎微。”
“方伯明见,小人佩服。”
陈肇昌立刻奉上一记马屁。
丁会笑呵呵地登上马车,封疆大吏的气势显露无疑。
刺史赴任当然不可能只有一名幕僚随行,实际上这支队伍很是引人注目,除了丁会自己的幕僚、长随和护卫,朝廷还特地派了一百禁军沿路保护。
夕阳西下之时,车队如期抵达定州谷熟府城。
谷熟知府吴升东带着一群属官来到城外迎接。
“吴知府,本官只是路过此地,故而不用特意安排,接风洗尘一概免去。尔等各回官衙用心做事即可,本官已经让人定下城内的客栈,明日一早便会启程北上,届时不用相送,当以正事为要。”
见礼过后,丁会开门见山的一番话让众人惊讶不已。
虽然定州距离京城千里之遥,但是丁会接替许佐的消息已经流传一段时间,稍微有点人脉的官员都知道这位丁刺史不好相与,反正肯定比不上前任许刺史两袖清风。
然而此刻丁会表现得这般大义凛然,反倒让一部分官员心生愧疚。
吴升东暗暗松了口气,拱手一礼道:“方伯有命,下官敢不遵从。”
真是个死心眼的家伙……
丁会面上笑容和煦,心里默默骂了一句。
只不过刚才他将姿态摆得那么高,当然不好当众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