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必要,哪怕是在京城叛乱之前,他成为储君的希望非常大,否则先帝不会默许陆沉与其结交。在这个基础上,天子除非是得了失心疯,否则何必冒着奇陷谋害先帝?再者当时他有那个实力?”
李适之不禁默然。
崔余看了他一眼,放缓语气道:“陆沉即便猜出那组隐语的真意,除非他一时热血上涌不管不顾,才有可能出现君臣决裂的场面。只要他没那么冲动,稍微冷静一点思考,就能察觉其中的漏洞。事后看来,陆沉表面上飞扬跋扈,实则很有心机,他并非世人想象中的鲁莽武勋。”
沉默片刻之后,李适之点头道:“言之有理。”
“在我看来,你何必如此麻烦?”
崔余看起来依旧不动声色,眼中却有几分锐利之意:“你若真将陆沉视作眼中钉,我去替你杀了他便是。眼下尉迟归在萧望之身边,陆沉身边高手护卫虽不少,但只要我耐心等待,总能找到出手的机会。”
这番话并非自负。
江湖武榜上册第二,仅仅排在林颉之后,便是以一柄长刀击败无数高手的崔余。
李适之勉强一笑,缓缓道:“还不到杀他的时候。”
“这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崔余定定地看着他,问道:“旁观你这些年筹谋算计,看起来应该是为了逼死陆沉削弱边军,从而让江南望族继续把控朝廷。但是你所做的一切,总有一种在边缘打转的味道,始终不肯直入正题。或许你是为了借天子之手杀死陆沉,然而你又将毒害先帝的罪名嫁祸到天子身上。大兄,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李适之迎着他的直视,认真地说道:“你真想知道?”
“还是算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既然你一开始就不想说,最后无非是找个由头敷衍我。”
崔余自嘲一笑,然后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接下来你要如何做。按照你最初的计划,从陆沉抵达京城那一天开始,你就在激化他和天子之间的矛盾,前日那场朝会应该是你的着墨之笔,却被陆沉以孝道二字轻易化解,不知你何以为继?” “陆沉的应对确实让这把火不能烧得更旺。”
李适之掸了掸衣袖,从容地说道:“但这只是一个插曲罢了,我既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