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几乎是将大齐的脸面和满朝文武的尊严踩在地上蹂躏。
先前他们只知宫女深夜行刺,并不清楚这等细节。
如果不将幕后真凶找出来挫骨扬灰,所有人都会被大齐子民戳一辈子脊梁骨。
薛南亭克制着心中的愤怒,沉声道:“陛下的死因不可外泄,只说是宫女持刃行刺。”
许太后眼中闪过一抹欣慰,颔首道:“薛相所言极是,哀家已经严令任何人不得私下谣传,发现皇帝遇刺的人皆已被控制,宫禁短时间内不会取消,直到一切风波平息。”
薛南亭虽然知道许太后有趁机掌握后宫大权的意图,但眼下当以大局为重,所以他没有出言反对。
宁皇后见状悄悄握紧李道明的手,心中泛起一片悲哀。
短暂的沉默过后,殿内忽地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奉国中尉,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正是陆沉。
他漠然地注视着角落里一名男子,眼中杀气隐隐。
其实几位重臣在进来的时候便已经看见李宗简,问题在于他们毕竟是大齐的臣子,总得先向遇害的天子表达哀悼之情。
李宗简一窒,看着陆沉冷厉如刀的目光,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许太后转头望着陆沉,沉声道:“奉国中尉既是哀家的儿子,又是大行皇帝的亲弟弟,他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
陆沉迎着这位太后娘娘不善的眼神,毫不迟疑地说道:“太后,大行皇帝又非没有子嗣,就算要摔盆捧丧也轮不到他李宗简。”
“你——”
许太后极为不悦。
陆沉正色道:“大行皇帝离奇遇刺,至今真凶尚未抓到,奉国中尉身为大行皇帝唯一的弟弟,自然也会被世人怀疑。退一万步说,大行皇帝宾天不到两个时辰,奉国中尉就出现在天子寝宫,难道太后就不怕天下人非议?”
许太后登时语塞。
古往今来,在这种皇权更替的关键时刻,任何一个细微的差错都有可能导致结果离题万里。
许太后今日重掌后宫大权,柳太后明显不擅权争,宁皇后又差了辈分,再加上沈玉来虽然忠诚却没有表露出足够坚决的态度,李宗简才能顺利进入皇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