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位左相心系大局,一切都以大齐社稷的安危为重,必然会做出有利于许太后的决定,因为他会希望风波早点平息,让局势回到平稳的轨道上。
“薛相,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在许太后非常满意的时候,旁边再度响起那個让她非常不喜的声音。
薛南亭不急不缓地转过头望着陆沉,问道:“国公此言何意?”
陆沉双眼微眯,正色道:“新君年幼,太后代为理政自无不妥,但是皇后乃新君嫡母,岂能将她排除在外?距离新君成年还有十多年,皇后若不能陪伴在新君身边,岂不会让天下人质疑大齐天子的孝道?”
突然之间,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
许太后眼角微挑,或许是因为先前被陆沉怼了一番,这次没有立刻发作。
年仅五岁的李道明看着陆沉,虽然他听不太懂这些对话,却能直觉感受到这个年轻大臣对他的善意。
扭头望去,宁皇后面色如常,然而她握着李道明手腕的手轻轻用力,似乎是想让年幼的儿子牢牢记住,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
薛南亭知道陆沉这番话的深意,而那恰恰是他不愿细想的深渊。
身为当朝左相,执掌权柄已经十多年,薛南亭又非初入官场的新丁,如何意识不到这场弑君大案的蹊跷?
短短一夜之间,陈鸿等人神秘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天子的亲信只剩下一个还有几天才回京的苑玉吉,这里面的波诡云谲不需赘述。
换句话说,即便天子遇刺真的和许太后无关,后者也肯定处心积虑图谋夺回后宫大权,否则她不可能在小半天的时间里将内侍省各处紧要位置换上自己的心腹。
然而薛南亭又能怎么做?
从天子遇刺到和宁门打开,这中间足足过去两个多时辰,许太后已经控制住整座后宫,除了那十几名惨死的宫女,再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难道要他空口无凭指控许太后?
就算他凭一腔血勇这样做了,后续该如何收场?
真将许太后逼到那个份上,在不确定沈玉来立场的前提下,非要闹出一场血溅皇宫的暴乱?
薛南亭不怕死,问题在于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只能让大齐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