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日,另昭告天下进入国丧期间。丧事一应仪程,由薛相和许相总掌,礼部胡尚书负责具体事宜。”
三位重臣齐声领命。
许太后又道:“李卿家。”
李适之应道:“臣在。”
许太后目光幽深地看着他,徐徐道:“由你负责彻查弑君大案,刑部、大理寺乃至织经司的人手皆受你调派。待临江侯查明城外锐士营营地之后,你需及时向哀家禀报,另,要尽快抓住那个名叫金巧兰的刺客,必要时可以大索全城。”
“臣遵旨。”
李适之目不斜视,神情肃穆。
许太后最后看了一眼那三位沉默肃立的国公,强忍住心中的杀意,命群臣暂且回府准备参加国丧仪程。
陆沉亲自扶着厉天润,与萧望之和厉冰雪并肩走出皇宫。
等到他们回到数百骑兵的保护之中,厉天润忽地停下脚步,郑重地看着陆沉说道:“你很好。”
陆沉微微垂首。
厉冰雪略显不解,显然一时间没有明白父亲为何会说出这三個字。
萧望之见状便说道:“你父亲是说,面对今日这般看似乱糟糟实则极其危险的局势,陆沉没有选择直接掀桌子,而是耐心地陪那些人虚与委蛇,既是他顾全大局的表现,也是他对朝中那些忠臣的尊重,更是他对朝廷最后的柔软。如果今天许太后和李适之选择硬来,这会陆沉手上估计已经沾满自己人的血。”
厉冰雪闻言恍然,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眼中悄然泛起一抹心疼。
陆沉转头对她微微一笑。
厉天润拍了拍陆沉的手背,轻声道:“事已至此,放手去做吧。”
陆沉点头道:“是,岳丈。”
……
离开皇宫后,陈澜钰没有同任何人交谈,带着数十名亲兵径直离去。
他甚至都没有回一趟宅邸,便直接来到京城东门,与几名认识宁不归的江南权贵汇合,随即亮明将印和许太后颁下的懿旨,在守门大将核验之后,穿过东门前往城郊的金吾大营驻地。
虽然京城从凌晨开始便已戒严,内外的沟通已经断绝,按理来说锐士营不会知道城内的情况,但是陈澜钰的动作依旧无比迅速,似乎是想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