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晚风一般,吹拂过去,吹的吃饱了的人,昏昏欲睡,无有丝毫的危险。
温柔的将人扼杀溺毙在了“安全”之中。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陆峰回想起来了这一说法。
夜,陆峰回到了精舍之中,还无有靠近精舍,便嗅到了水果烟膏的味道。
走近一看,果不其然便看到无有牙齿的真识上师坐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抽着自己的水烟,那水烟从嘴巴里面进,从鼻子里面出,一缕缕长蛇一样。
整个一楼的房间之中,都充满了烟膏的水果味道,朦朦胧胧——在这精舍的一楼便是许多小房间,还有一个厨房,是大佛爷们的下仆们用来居住的地方,故而相比较于上面二层,这里自然都无有多舒适,地上的“青砖”,都被磨得包浆了。
看到了陆峰,真识上师收起来了水烟瓶子,陆峰看到了真识上师,言语说道:“真识上师,你怎么了,有甚心事不成?”
已经无有了牙齿的真识上师说道:“哪里来的甚心事,止怕是快要无有了心。”
尽管在来的路上,已经有了想法和预料,可是在今天,真识上师在庙子之中又见到了那诸般和他一起去了杂湖朗诺山的上师的时候,他心中亦还是忍不住战栗。
这些上师们看起来和活人无异,可是在真识上师的心中、眼中,这些上师却都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子不自然的“阴森”,这忽而遇见之后,真识上师心神摇曳,就是他这一点微小的心思浮动,就被这些上师们发现了。
那上师看着真识,竟然微笑着言语说道:“真识,你终于是来了?
杂湖朗诺山一别,便是许久无有见到。
你既然来了,是打算如何?是在庙子里面常驻么?
还是打算外去那些小寺庙之中,也做一個小寺庙之主?”
这问候一般的言语,那正常讲话的语调,却叫真识上师遍体生寒。
他无有想到竟然会在庙子里面,堂而皇之的见到了那些“上师”。
真识上师便感觉头脑发热,应如何说呢?
不应该啊,按照真识上师对于庙子之中的了解,不应如此啊!
无管是主持法王,亦或者是庙子里面其余的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