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段记忆;可他这时候无暇分心,睁大的双眼看着手中那条细若发丝的白光。
出货了!
宁远心念一转,六个幽深的空洞凭空出现,吞噬了这道白光。
没过多久,宁远就得到了已经捕捉到世界坐标的反馈,这让他不禁喜形于色,振臂狂呼。
记忆中的画面如此熟悉,可随后潮水一样袭来的痛苦记忆让他忍不住佝偻着身体干呕。
宁远几乎是亲眼看着记忆的主人是如何挣扎求存,又是如何被弃之如敝履,凄惨的死在雪夜中。
冰冷触感还没有完全褪去,宁远呆愣着,只觉得寒气浸入骨髓,让人浑身发颤。
六道轮回急转,不等宁远回神就猛地把他吞了进去。
等宁远彻底回神,眼前已经是葱茏的初春碧绿,可宁远只是叹息一声,那种脚踏实地的惊喜淡淡的,没过多久就隐没了。
周围没有人烟,脚下是凹凸不平的泥土路,车辙压出的沟壑还有些积水。
不等宁远想着去哪里弄一身衣服,身后就传来声响,一个老汉赶着驴车,惊讶的看着赤裸身体的宁远。
老汉出声问道:“你这后生可是遭了贼了?”
说着就扯过一条麻袋扔给宁远,宁远接过麻袋,展开后围在身上遮羞。
“老丈,北平往那边走?”
“前面就是。”
老汉抽了口旱烟,在车轴上敲了敲才说:“我给东家送粮食,也要往北平去。你要是不嫌这驴车慢,老汉我倒是可以捎你一程。”
“多谢老人家。”
宁远面不改色,“老丈善心施以援手,晚辈感激不尽,哪里有嫌弃的道理。只是我身无长物,恐怕拿不出报酬。”
老丈摆摆手,“这世道,保不齐那天自己也落了难,就当是积德了。”
宁远再次谢过,这才坐上驴车;老丈挥动鞭子,驴车就这么慢悠悠的往前走起来。
“后生,你是哪儿人?”
老丈收回鞭子,转头问宁远:“你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怎么家里没派人接你?”
“晚辈祖籍金陵。”
老丈一声长叹,“难怪了。”
这是所有国人心里的痛,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