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客厅里稍坐,没过多久就等来了周夫人。
“宁先生。”
周夫人也猜到了宁远的来意,有些为难的说:“柳姑娘的事有了些眉目,只是”
“只是什么?夫人但说无妨。”
宁远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追问道:“夫人可是有言在先,我冒着风险保了令公子一命,夫人不会是想食言吧?”
“先生救了怀义,周家上下都感念先生的援手。”
周夫人正色道:“可正因如此,我才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你可知道,你要找的柳文玲不是一般人,她在花楼时化名鉴冰。当时国事危急,学生被捕,商业停顿;她组织“青楼救国团”,走上街去跟学生一起撒传单,号召各界人士抵制日本货。”
宁远只觉得心神激荡,肃然起敬,“我必将此事传回故土!谁曾想柳家竟会有一天因她扬名,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此次之后她时常组织花界开展活动,不仅捐钱捐物给国民大会,还发出一份“敬告花界同胞书”,号召花界同胞量力捐助国民大会,及学生联合会经费。领导花女救护被捕爱国学生,并为她们波兰朝鲜亡国苦处。”
说到这儿,周夫人也与有荣焉,“位卑未敢忘忧国,我身为女子,也为柳小姐的所为倍感振奋。”
宁远闻言开口问道:“既然如此,夫人为何不愿据实相告?”
周夫人脸上一暗,“如果她还是清白人家的小姐,必定能成为美谈。可惜啊。”
宁远清楚周夫人的言外之意,可惜柳文玲沦落风尘,没个撑腰的人;当时迫于形势没人敢把她怎么样,可世易时移,局势一变,这一腔热血和报国之心可就成了索命的追魂符了。
柳文玲拥有一笔可观的政治资源,如果她没有卖花女的污点,日寇投降后靠着这笔政治资源她能活得很好。
“她已经遭遇不测了。”
宁远笃定的开口,目光如同刀锋一样落在周夫人的身上,让她坐立难安。
“而你知道凶手!”
周夫人默然,半晌才端起茶杯送客,什么都不再多说。
宁远也不纠缠,转身就走。
刚出门就有人追了上来,周妙彤取出一个信封递过来:“这是宁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