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俟行医数十年,治好的病人不下两千之数!可只是一次!不过一次而已!”
“我已竭尽所能,可那病症非人力所能及,已是绝症!只因我没能把人救回来,那人便找上药堂一番打砸,可怜我那授业恩师,已是耄耋之年还要遭此横祸!被那恶徒一把推上药柜撞死!”
“恩师养我三十载,我大恩未报却累他至此!若真是苍天有眼,又怎会让善者招此恶行!”
薛俟怒目圆睁几欲绝眦,眼角流下血泪,“既然行医救人不得好报,我便不救了!一命抵一命,我不多要也不少拿,恩师生前希望我将医道发扬光大,我便用我救下来的人试药,你情我愿的事,全凭本事而已!你倒说说我为何称不上一个医者?”
薛俟又蹦又跳,头发被吹的披散下来,面孔格外狰狞,“什么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都是狗屁!狗屁!”
宁远无言以对,只有沉默。
等到薛俟发泄完了,他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医书扔在宁远面前。
“我薛俟生平治好的怪病奇症数不胜数,若是有人得了我从未见过的怪病,我便是不远万里也要前去医治!如何当不得医者之称!”
宁远捡起医术翻看,只见书中记载的种种怪病着实骇人听闻。有雌雄同体、先天畸形、一体双生、心智缺失,其他的诸于肠痨、逆脉、换皮换臂等数不胜数,便是以宁远受过现代医学教育的见识眼光来看,有些奇症也堪称天方夜谭,闻所未闻。
薛俟见他面露惊色,劈手夺过医书,得意的放声大笑,“我还以为你的医术是有多高明,竟让北斗派那群老牛鼻子选了你,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