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既是可托付之人,我也不为难你,你且将七星灯还来。”
萧乐和忙依言取出七星灯。
此灯原已残损,后被宁远以佛门七宝修复,如今又承载萧乐和搜集的万家灯火,已是模样大变。
摩挲着手中神光暗藏的七星灯,宁远张嘴轻轻吹了口气,数朵金莲从宁远口中飞出,承载着万家灯火落在白寄真周身布下阵势。
“你且守在此处,小心看顾灯火。”
宁远收了七星灯,笑道:“勿忧,只要这灯火不灭,白寄真便可留得性命。即便有个万一,你那父亲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了,大不了你夫妻二人借此机会远遁,去到云梦泽做个山水之神也未尝不可。”
萧乐和这才放下心来,盘腿坐在白寄真身边守着她。
宁远将袖中冒出来的风邪又按了回去,转身出了寒潭水府。
寒潭之上早已有人等在那里,宁远不由调侃道:“想不到你这情圣的儿子竟是个情种,这便是所谓的歹竹出好笋吧。”
云中君摸了摸鼻子,笑道:“此话不通,所谓多情便是无情,我是个最无情的人,又怎么当的情圣之名?”
宁远今日见了萧乐和为白寄真甘冒奇险,心中也是颇有触动,叹道:“世人都把那淫欲之事当作‘情’字,所以作出伤风败俗的事来,还自谓风月雅士。却不知这等因样貌所起的情欲最是浅薄。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若是这情只是因一时贪恋美色而生,又哪里能长久?”
说罢,又瞥了云中君一眼,“你这话说得亏心,若不是顾及萧氏女,你又怎会对冒犯于你的萧氏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你虽多情却也有情,此情至真,就如那花的含苞一样,含而不露,怎么称不上真情?”
云中君神色一顿,复又笑道:“你今日怎的如此多愁善感?莫不是动了凡心,也想一尝情爱的滋味?”
见他不接话茬,又故意岔开话题,宁远也就不再与他继续争论此事,只道:“你那情种儿子不会有事,倒是你,巴巴的追着来却又不露面,却又是所为何事?”
云中君这才正色道:“我知道你早就有了应对之法,我来这儿是想给你提个醒。那次大雩礼后,昊天氏寻我打听你的来历跟脚,我虽不知道他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