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在风中巍然不动,只笑道:“二童当真顽皮,若伤着人岂不是罪过,怎可轻用?”
银角连扇了几煽,玄奘犹自不动,只道:“这风虽厉害,却难动我分毫,且换个把戏再试。”
金角银角知他厉害,也不多言语,只将芭蕉扇翻面,又是一扇!
却是老君将太阳太阴之精叶合炼,一面煽风,一面煽火,正合炼丹之用。
唿喇的一扇子扇将下来,只见那地上火光焰焰,平白生出火来。
二童子不敢留手,合力举起芭蕉扇,一连扇了七八扇子,立时焚天炽地,烈火飞腾。
那火不是天上火,不是炉中火,也不是山头火,也不是灶底火,乃是先天而生的一点太阳灵火。这扇也不是凡间常有之物,乃是自混沌开辟以来天生地养的灵宝,在老君八卦炉中炼过一遭方成。
用宝扇,煽灵火。火光焰焰,就如电掣红绡;灼灼辉辉,却似霞飞绛绮。更无一缕青烟,尽是满山赤焰,只烧得岭上松翻成火树,崖前柏变作灯笼。这场神火飘空燎,只烧得石烂溪干遍地红!
二童还不罢手,又调转方向,搧出阴风。
风借火势不说,那太阴之气落入太阳之火中,只如抱薪救火,炸开数朵火花,赫赫扬扬映红了半边天。
那金角银角直至气力衰微才罢,待到火光散去,更是惊的腿脚战战,面色发白。
只见玄奘盘腿坐在一株赤红宝树下,宝树灵光湛湛,生生将太阳之灵火吸纳干净,树下的玄奘不曾伤着半分!
玄奘见风停火止,也收了帝女桑,笑道:“事不过三,若是再拿不了贫僧,我却要出手教训你这童儿了。”
银角一咬牙,放出袖中幌金绳将玄奘扣住。
玄奘见这金绳咦了一声,“原是龙筋以咒法炼就,莫不是自那两条先天异种阴阳蛟龙身上抽来,与金蛟剪同出一炉?”
金角银角哪里有功夫答他,掐诀默念法咒,将玄奘层层套住脱不得身,这才松了口气。
那银角晓得厉害,躬身施礼道:“得罪了,还望菩萨勿怪,请入洞府小憩,容我兄弟招待些时日,自会好生送菩萨下山去。”
玄奘难得起了促狭心思,也不挣脱,反问道:“我倒无意与你等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