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恳求着他出手送自己一程。
宁远很不解,从来只听过求生的,哪里见过有人求死?
“我已是没了活路,还不如寻个僻静处死了,省的带累族人名声。”
少女见他并未答应,艰难的动了动,颤巍巍似是要起身,又再次摔倒在地上。
宁远定定看了看她,正要开口,便听山下有人远远叫喊着寻人,似是这少女的家人。
这少女听了呼喊声,面上显出惊恐之色,不住恳求宁远帮她了结。
强烈的愿力化作一枚小小的红色结晶落在宁远手中,驱使着宁远动手。
宁远犹豫片刻,还是回应了呼唤,将无力挣扎的少女背起,抬脚送下山。
那老农不过三十出头,面上却已满是沟壑,背脊也被压弯了,见宁远送还女儿,只是唯唯诺诺的不停道谢。
宁远见少女面色死灰一片,心中只觉得说不出的别扭,随口安抚了几句,便加快脚步往镇子里药铺去。
卖出药材,采买了油盐米蔬,却也花费了好一阵功夫,行至荒山脚下,天色已经阴沉不少。
却不想村中众人见着他,皆是面色古怪,远远避开。
半柱香的工夫,便有乡勇围了过来,皆手持哨棒,将宁远团团围住。
宁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打,将他生生打晕过去。再睁眼,他已是身陷囹圄,被关在大牢中斩监候,只待月后朝审定下罪名,便要丢了项上人头!
几个狱卒倒也不曾特意为难,看向宁远时倒颇有怜悯之色。
宁远每每喊冤,狱卒都只不理,被他吵得烦了,便道:“快省些力气吧,你这案子人证物证都在,已然结成铁案,再无翻案的道理。饶是你说破天去也无用,断不会有人为你出头。”
“老刘家的女儿不是我杀的!老刘可以作证!”
狱卒只是摇头,“莫要多言,被人传出去,你怕是要吃些苦头,说不得等不及朝审便要殒命于此。”
也不再多言,只是断了宁远饭食,只给些米汤果腹,让他再无力气开口。
浑噩数日,县衙便有消息传过来,定下他女干杀民女之罪,判了斩刑。
此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