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贺瓷,一会儿又焦急地看向贺父。
“恕我直言,您完全是蛮不讲理。”
洛嘉本身就高,这会站在贺父面前甚至隐约比他还要高一点,虽然因为要隐藏身份而把自己的面容五官进行了微调变得稍稍柔和了些,但当她冷着脸看人的时候,眼神依旧很有压迫感。
贺父很快就无法与她对视,有些僵硬地稍稍挪开了视线。
“她现在还是我的学生,我就不能对她收到的伤害坐视不理。您有什么事情要说,可以,但好好说,否则,就请您回去冷静一下,之后再谈。”
洛嘉视线稍低,看了一眼捂着嘴默默流泪的贺母,语气冷凝:“怎么样,能冷静下来吗?还是要先离开?”
贺母努力平复了一下哽咽的声线,尽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但看向贺瓷的时候,声音还是不自觉地带上了些颤抖的哭腔:“抱歉……瓷瓷,你爸爸他也只是关心你……”
贺父撇开头,一言不发地沉默着,也没有看贺瓷或者贺母一眼,任由贺母在一边泪眼涟涟。
游如梦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她张了张嘴,却被林娆拉了一把,只能不情不愿地又沉默下来,站在贺瓷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我受不起。”
贺瓷冷淡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洛嘉向后瞥了一眼,默默地让开了一些,露出后面的贺瓷。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脸上那个鲜红的指印越发显眼,眼角也隐隐发红,脸颊上有不甚明显的泪痕。但她的表情十分冷淡,眼神也似乎含着某种锐利的光,让人几乎不敢直视。
她站在众人中间,抬眼看向贺父,嘴角轻微地扯了扯,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讽刺笑容:“不顾我的意愿就把我交易出去,这就是你的关心?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但是却不屑一顾,一心想让我攀高枝成为你向上爬的筹码。”
“你说你关心我,又对我的反对视若无睹;我一个人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你都不闻不问,一听说订婚宴被推迟又气冲冲找上门来质问我。”
“怎么,是我从前百依百顺让你觉得我是个听话的宠物,所以可以捧着我宠着我,现在我不愿意了,你就觉得我罪大恶极,挑战了你的权威,要逼着我向你低头认错,然后放弃我此前所有的努力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