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凛看着温敬斯这反应,忽然笑了,“解除催眠的代价是消耗智商么?”
温敬斯:“……”
唐凛平时话不多,更少有这种损人的时候,这次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你就没想过,她一直对你若即若离,怎么忽然就改变态度了?”
温敬斯抿住了嘴唇。
有些事情的确是当局者迷——祝璞玉提复婚提得太突然了,温敬斯到现在都没来得及系统地复盘思考这件事情,而她给出的理由听起来又完全说得通,之后还搬了廖裕锦来“刺激”他,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那句“你不同意,我就马上和廖裕锦领证”上。
其余的问题,都被忽略了。
唐凛这么一说,倒是让他的关注点回归到了关键之处——
陆衍行也是醍醐灌顶。
他竟然没想到这个可能性——不对,准确来说他是想到了的,只是没预料到来得这么快。
祝璞玉是怎么发现的?
唐凛看到温敬斯抿着嘴唇沉思的状态,云淡风轻地继续:“她和你同床共枕一年多,你是简庭还是温敬斯,她会分不清么。”
祝璞玉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她之前能想出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套路“简庭”,证明她早已对他的处事风格了如指掌,就算温敬斯努力往那边靠,她稍微认真一点,应该就能分辨出区别了。
就算没能确定,怀疑一定是有的。
所以,提复婚,是试探,是逼迫,却也是在给温敬斯铺台阶。
“去坦白吧。”这是唐凛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了,“除非你真的不想和她继续。”
温敬斯低着头,双手交叠在一起,指关节凸起发白。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唐凛从他的神态中便看得出他的摇摆和挣扎。
唐凛眉头皱得更紧,心脏沉了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只是单纯地和祝璞玉坦白这件事情,温敬斯不至于摇摆至此。
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除非——
唐凛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之后将目光转向陆衍行去求证。
陆衍行掐了一把眉心,哑声说:“现在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他解除催眠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