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不确定。”温敬斯在祝璞玉的催促之下,终于开了口。
他说了前半句,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略作停顿后才得以继续:“需要半年观察期。”
祝璞玉去解读这句话:“意思就是,如果这半年没有出现脑死亡或者是其它潜在风险,你就是安全的?”
“应该是。”温敬斯这样回答。
祝璞玉:“为什么应该?答案这么不确切?”
温敬斯:“理论和实际都有出入,医生不会把话说太肯定的,你应该了解。”
祝璞玉当然了解。
只是这种情况放在温敬斯身上,她无法接受罢了。
深吸了一口气,祝璞玉又问:“那你现在检查结果怎么样?”
温敬斯:“结果看不出什么异常。”
祝璞玉:“也就是说你的器官没有病变。”
温敬斯:“暂时是这样的。”
祝璞玉:“你现在的症状是什么?”
温敬斯:“不定时昏迷加头疼。”
祝璞玉:“你的记忆全部恢复了么?”
温敬斯:“没有。”
他如实地将情况告知她:“一部分小学到中学的记忆没有恢复,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都记得。”
祝璞玉蹙眉。
这好像有些巧。
之前让褚京识帮忙找医生的时候,祝璞玉大概了解过,解除催眠有个办法是“场景重现”,要想完全唤起记忆,前提是周围得有个人提供线索。
祝璞玉思考了一会儿,问他:“陆衍行陪你去做的治疗?”
他们穿一条裤子的,身边
的人里,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他。
“不是。”温敬斯否认。
祝璞玉:“但我听说,治疗的过程也需要提供记忆线索。”
“祝星盈。”温敬斯冷不丁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祝璞玉也怔了一下,今晚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祝星盈这个人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太久了,这些年祝璞玉也从未想起过她,几乎要忘记这号人物。
“你怎么找到她的?”祝璞玉问。
温敬斯看着祝璞玉审问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