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和尤杏都不止一次地问过周清梵是不是以前就跟陆衍行认识,但周清梵都没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
尤杏那几年里每天跟周清梵待在一起,她也没有回忆起来周清梵的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
但温敬斯刚刚这一说……
“有一次他做了一天实验没吃东西,胃疼得起不来的时候,周清梵刚好在实验室。”温敬斯看祝璞玉的表情,就猜到她不知情了,他缓缓往下说,“她给衍行递了一板药。”
“……你接下来是要告诉我,因为这板药,陆衍行对清梵一见钟情了?”祝璞玉已经猜到了后面的走向。
“算是吧。”温敬斯觉得用一见钟情形容不太准确,想了想,他还是纠正了一下:“准确来说,应该是生活在地下室的人见到了光。”
“你知道衍行在陆家的情况,他从小到大没接受过太多善意。”温敬斯说,“我虽然跟他关系很不错,但男人之间,不太一样。”
祝璞玉没反驳这句话——虽然她总调侃温敬斯和陆衍行穿同一条裤子,但他确实没办法在陆衍行难受的时候抱着他安慰他。
要是温敬斯真那么做了,恐怕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人这一生需要的感情分好几类,有些情绪价值是朋友无法提供的。
不过祝璞玉不太理解一点:“确定不是他记错了么?我问过清梵很多次,她说第一次见陆衍行是在陆家。”
如果当年在实验室里有这么一出
,周清梵记忆力那么好的人,不至于会忘记。
况且陆衍行的那张脸还挺好记的。
“他戴口罩,周清梵不记得也很正常。”温敬斯解释。
祝璞玉点点头,也是:“那后来呢?你继续说。”
温敬斯沉吟片刻后,将陆衍行当年“偷窥”周清梵生活的那一段稍加润色说了出来。
祝璞玉听完温敬斯的这番描述,五官都要皱到一起了——她是真没想到陆衍行当年还干过这么一出事情。
惊讶归惊讶,但祝璞玉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去审判陆衍行。
温敬斯说得也没有错,陆衍行从小在那样畸形的环境里长大,没被爱过的人不懂如何爱别人,也很正常,何况他也只是远远